他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孔，两行清泪流下，大脑却无比清醒。

“谢谢你，让我再见到这个老人，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梦！”

“呵呵。”冷笑声传出，慕老的面孔再次扭曲，这一次，他换上了杨康的脸。

这种行为，相当于默认许林的说法。

看着如此逼真的面孔，许林心中暗暗称奇：这梦好真实。

“你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许林撇了撇嘴，这个答案明显不走心。

如果不是系统没有回应，他此刻说不定仍被蒙在鼓里。

“认识一下吧。”杨康站起身子，递上一只手：“张家长子，张世豪。”

“许林，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许林与张世豪的手指碰触，如同蜻蜓点水。

短暂的停顿之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告诉我，内奸究竟是谁？”

“我现在还不确定。”

“你耍我？”许林咬牙，眼中闪烁寒芒，哪怕在梦中，他也对自己如今的实力有着强大的信心。

与眼前的男人接触，许林心中清楚，自己就如同走钢丝，稍有差错，满盘皆输。

第一次合作，却被对方这样戏耍，他自然不开心。

“别急。”张世豪脸庞再次变换，这次换上了一张干净的面孔。

干净是说他的眼神，张世豪的双眼，瞳孔分明，眼白透彻，黑白之前透露着清醒。

“你想知道，怎么找出内奸吗？”

“我现在对你的说法没有丝毫兴趣。”许林撇嘴。

“这样吧，你问，我答，能说的，我都会说，不能说的，我就挑能说的部分说，这样总能表达我的诚意了吧。”

张世豪的一段话再次勾起了许林的兴趣。

眼看对方嘴角带笑，好似吃定自己一般，许林最终还是泄气了。

这是一次机会，能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些谜团，放弃，不可能。

交易继续进行。

……

驱魔协会内。

吴美华再返回的中途便遣散了其余人员，自己一个人顶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曾经属于慕老的位置。

看着眼前半人高的卷宗，吴美华忍不出叹气：“以前根本想不到，慕老竟然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