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相里氏。”相里氏傲慢说道。
小优顿时脸色一沉:“相里氏,你可有官身?”
“没有。”相里氏依旧傲然。
“没有官身,见了本官还敢不行礼?”小优啪地一拍桌子,断喝道。
相里氏一窒,随即傲然说道:“老夫乃方外之人,只敬天地鬼神祖宗社稷,从不拜人。”
“放屁!”小优一拍桌子道:“秦国之中,除了官员就是百姓!哪来的方外之士,现在整个河东郡属我最大,你拜不拜我?”
一声断喝,几个手持木杖的皂吏畏畏缩缩地走过来。
小优不耐烦地一指脸色难看的相里氏:“如此无礼之徒,先给他二十脊杖,让他懂点礼数!”
皂吏们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相里氏却忽然微微一笑,拱手就向小优行过一礼:“如此,是相里氏失礼,还请郡守恕罪。”
“知道失礼就好。”小优哼了哼,讽刺地说道:“你一介白身,找本官有何事?若只是想见见本官,你可以滚了。”
见小优如此蛮横对待相里氏,在场的大小官吏顿时变得面无人色!
相里氏却浑不在意,微笑着说道:“老夫只是前来提醒大人一下,来安邑上任,需要到城东山河神祠内祭拜一番。以保佑河东之地风调雨顺,政通人和。”
“笑话,我堂堂秦国官员,当然要依法治国!”小优冷嘲热讽地说道:“祭祀拜神有个鸟用?还用你一个方士来教我么?”
小优这番话道出后,在场所有官吏都露出怜悯神色,看着他疯狂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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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优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相里氏也很干脆地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不听劝谏,相里氏告退。只是待来日灾祸降临时,郡守莫要后悔。”
说罢,他一个转身,悄然带着金童玉女离开厅堂。
在他身后传来小优极度不屑的嘲笑。
在场的大小官吏们无不怜悯地看着小优,按照事态的发展,小优现在越是作死,最后的下场就越凄惨。
……
相里氏在离开府衙后,忽然回头看了一下书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而在这时河东郡长史匆匆追过来,低声道:“让大方士受辱了,是下官之过也。”
“无妨,如此我也摸清这位郡守的底子了。”相里氏悠然说道:“今日他给了我多少羞辱,来日就会对我多尊敬。”
长史眼神一眯,轻声说道:“大方士可看清此人?”
“不过是狂悖竖子而已。”相里氏露出轻蔑神色:“仗着出身名门,有几分才学便胆大包天,只需吓破他的胆子,他之后便自会乖乖听话。”
“大方士,是否要……”长史面露阴狠,右手如刀,做出一个切割手势。
“无需如此。”相里氏轻抚着怀中的笏板,轻描淡写说道:“郡守好歹也是秦国一千二百担的官员,太过显眼,若引来王都的报复,岂不是坏了我们的根基,只要这位郡守大人能听话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
“大方士当真悲天悯人。”长史微微一点头,谄笑说道:“下官明白,这就去布置。”
相里氏矜然点头,带起金童玉女就离开这里。
一连好几天,偌大的安邑城平静依旧。
安邑城外,一处荒僻的庄园内。
大力正挥舞着新铸一杆铁戟,苦获在一旁指点着。
“你觉得相里氏那老鬼,会怎么报复你?”大力将铁戟往地下重重一拄,对小优问道。
“不清楚。”小优放下茶杯,淡定地说道:“前两任郡守一个是在任上病逝的,另一个是在巡查各地时遭猛兽袭击,重伤不治而死。”
苦获放下手中茶杯,笑着说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如果再有第三个郡守出事,别说秦王,就是吕不韦也不会放过相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