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婢女听见声响走了进来,见苏姜醒了便把锦帐挂起,端了热水进来在一旁候着。
另外有婢女进来给苏姜穿衣梳头。
只等的身上的衣衫穿好,洗了把脸,苏姜才回过神来。
头发如同往日一般并未挽起,而是一道道的编了起来,最后用簪子盘在了头上,苏姜制止住了她们再戴步摇的动作,只拿了一根玉簪插在了头上。
那些金银之物,好看归好看,戴在头上也是真的重,如今整日待在府中,苏姜觉得,本就不必如此麻烦的梳妆打扮。
她脸上已经许久不曾施粉了,如今本就年纪小,皮肤也好,苏姜摸了摸光滑的脸,只有些感慨。
等年纪大了,即便再怎么用粉掩盖,也盖不住岁月留在脸上的印记,男子可继续喜欢年轻的美人,而日渐老去的旧人,可曾有人看将一眼。
用妆台前站起身来到桌前坐下,饭菜院中的婢女早已经端到了桌上,苏姜手中舀着粥,心思却不在吃饭上,总有种还未从梦中醒来的恍惚感。
等到苏姜去了白谨若的住处与她一同抄了两卷佛经时,苏姜才发觉母亲的日子比自己更无趣,只没待了多久,便从那处回来了。
苏姜刚走到府中花园一处,只发觉假山后面似乎有动静。
想着刚重生回来时撞见的府中下人的丑事,她停下了步子,心想难不成还有人敢在此做坏事不成?
这次她的身边可跟着婢女,她悄声与婢女说:“你去看看,究竟是谁在假山后?”
她可不想再次被脏了眼睛,只把那里面之人揪出来便成。
婢女应声,一步步向着假山后去,只刚看见里面情形,便不由的“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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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姜眉头一皱,也极快的跑了过来,看见此间情形之后,沉默了许久。
里面的人并非她所想府中的下人,而是苏晏与沈述。
此刻苏晏坐在地上,裤子半卷,沈述正伸手落在他的腿上……
苏姜觉得自己仿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再连昨日刚好梦到了沈述,如今再看之下只觉得别扭,于是转头就要走。
苏晏却是慌了,他见苏姜那眼神中的不悦,只怕苏姜会把他往断袖上想,只瘸着腿就想往外追,被沈述及时的压了回来。
“你腿上的蛇毒已经开始蔓延,我现在便需把毒血给放出来,待伤好了再去解释也不迟。”说此话的时候沈述的心中也颇有些烦躁。
只不过他惯会掩饰自己的神情,并未被苏晏发觉。
此刻苏晏只眸光发直的盯着苏姜离开的方向,想着回头如何与苏姜解释,自然也无心去注意沈述,也并未想到,沈述一个文官,又为何会这样救人的法子。
沈述用刀在毒血蔓延处接连划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只见黑色的血果真慢慢的流了出来,不一会,流出的血便是红色的了。
心中舒了一口气,沈述用刀把水中的蛇尸体串起来扔到了苏晏面前:“这样的蛇有剧毒,为何你府中还未驱赶,今日若不是我与你一同在此经过,你的性命恐怕都已经没了。”
听到此言,苏晏一贯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只出声道谢。
今日下朝,他拉着沈述来府中做客,谁也不曾想见会在经过这里时被蛰伏在枯叶下的毒蛇咬了一口。
想着外面人多眼杂,蛇又咬在他的大腿处,当众脱下裤子实在不雅,他便被沈述拉着来到了这假山后。
竟还是被人撞见了,苏晏一想到此,便觉十分丢人。
毒血已除,沈述才想见刚才苏姜看见他们一事,以他在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断袖名声,只怕由不得她不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