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说。

这一刻。

两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撇过头去，只有那一大一小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并没有因为这令人沉默的问题而分开。

蘑菇很开心。

她攥紧了公子的手，仿佛攥紧了全世界。

刚才那因为寒姐姐和苏祈的事情所引发的些许不愉快也悄然消散。

至少这一刻。

公子的手，是只属于她的。

蘑菇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手上攥的更紧了。

“如果我没有去那条巷口救你...你会怎么办？”

公子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蘑菇错愕的抬起头，却发现公子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望向了面前的那条河流。

这条不知存在了多久的小溪流即便到了现在竟然也还没有结冰。

它依然流淌着，只是速度很慢。

蘑菇看着那河流上缓缓流过的一只树杈，思绪飞回了那一天。

她不知道公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公子就在身边啊？

“可是公子，你救了我啊？”

蘑菇嘟嘴，哼气鼓鼓。

“我是说...如果。”

“假如我从没出现过......”

苏祈缓缓地松开了手，身影也慢慢的减淡。

她忽然想告诉蘑菇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人生就如同宴席，有聚就有散。

她不知道哪一天她们会分开，但是她希望蘑菇即便没有自己在身边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蘑菇愣了一下，想要再次抓住苏祈的手，却发现她同苏祈之间仿佛多了一层障壁。

她看得到，但就是摸不到。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身旁的苏祈，他明明还站在那，但是却仿佛不在那。

而公子手中的那根拐杖仿佛也变换了模样，变得华丽而臃肿，仿佛呼吸一般明明暗暗。

这一瞬间，蘑菇明白了这是苏祈在向她展示新的能力，而这个能力在之前她便见识过了。

现在只是更加确信公子的强大。

蘑菇不再看苏祈，而是双手背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走向了苏祈的面前。

像是一只可爱的小企鹅。

她抬起头，与苏祈的眼睛对视：

“那蘑菇等着公子。”

“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