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万千绯红光丝从掌柜娘子衣袍中飞出,弧线射出,全部落在巫九旒身上,却没有在肌肤上留下痕迹,而是沿经脉而入,直接摧毁他的识海、玄胎、肝脏。
巫九旒吐血不止,神力衰退,控制不住光明九旒冕,被凌紫氛夺去。凌紫氛趁机催动极堙剑,一剑洞穿所有防御,深入巫九旒的身躯,撕碎了他的心脏,裂成一片片血淋淋的碎片,游荡骨骼间。
巫九旒瞳孔睁大,神采渐失,无尽的不甘和愤怒都随着生机的流逝而淡去,成为了一具死尸。
凌紫氛从他袖中取走了《菩提禅定图》石碑和长明玉珏,但找不到巫道十卷的踪影。没有也罢,凌紫氛本就对巫道十卷无甚兴趣,只是念及它祸乱生灵之罪。
战斗落幕,巫九旒败亡,两人回到堇荼和墨长风身旁。掌柜娘子微微叹道:“你不该这么快杀了他的,或许还能逼出破解尸蛊的法子。只可惜,清明神铃只能破解诅咒和无明,并不对症尸蛊。”
凌紫氛眼神一沉,但还是说道:“事已至此,等出了苍梧剑阙,我会带他们去羽山求太皞神祖出手。”
掌柜娘子点点头,“也罢。”她取出一个羊脂玉瓶,磕出两粒药丸,渡入两人体内,“希望这百草甘灵可以助你俩多蹦跶一会。”
做完这一手,她对凌紫氛说道:“巫九旒已死,在苍梧剑阙中不死岭探查不出凶手,你大可放心。巫皇界就要坍塌,你带他们出去吧,我走了。”语毕,她身形消散,神力归入清明神铃中,而清明神铃重新系在了堇荼的细腰间。
百草甘灵入体,堇荼和墨长风状态恢复了不少,头发和肌肤都暂时恢复如初,神力循环也基本可以支持战斗。只是没有彻底根除尸蛊,尸斑仍在血液中,而蛊虫仍在慢慢生出。
巫皇界血色迷离,血影斑驳,几近坍塌状。堇荼刚要说些什么,凌紫氛止住了她的话:“出去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于是,凌紫氛闪身飞出,扬手一剑劈开巫皇界,带领堇荼和墨长风长扬离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死状狰狞的巫九旒的尸体中钻出无数巫蛊虫,将他的尸体分食之,然后巫蛊虫凝成了一只体形不小的血色巫蛊虫王,沿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飞离巫皇界,寻找寄生之地去了。
随后不久,巫皇界彻底坍塌,化作空间废墟。这个被巫九旒精心炼制数千年的世界,就此暗淡无光,沉沙万古。
而外面的大自在界战场中,没有更多的人察觉出半分异常,只道是寻常空间,不想在某个折叠空间内的巫皇界,承载了一场足可载入史册的上神之战,有神器流转,有上神败亡,空留给时间长河以“噫嘘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