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胖子怎么也没想通，如果有人好不容易从那恐怖的幻境里逃出来，是绝对不会再想着进去经历一遍的。

他伸出手就打算拉着吴协离开，此刻佛殿的门被大开着，要是现在来一阵风他们就得集体完蛋。

对于胖子的话，吴协也表示同意，毕竟他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他也不是以前的天真吴协了。里面的是一个汪家人，他的敌人。如果他就这样一直弥留在幻境里，对自己和对九门来说…

‘也是一件好事。’

两人快速的离开这里，吴协在走之前还是瞥了一眼里面躺着的人影。那背影看起来十分的孤寂，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张启灵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世界里仿佛永远的只有他一个人，不会流露出什么人该有的情绪。那是一个仿佛身处在世俗之外一样的人，给吴协一种仿佛不和自己处在一个时空的感觉。

他能看到他，他看不到他。

现在的张启灵可以说是有人味多了，至少吴协看到过他笑过，虽然弧度不大。

……

旁边传来胖子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吴协翻了个身，他已经习惯失眠了。脑海里的画面不停的闪现，全都是那个可怜兮兮的倒在冰冷地板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