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瑕姑娘,容我来给你把把脉。”
“有劳姑娘。”
瑕乖乖伸出左手。
“瑕姑娘尽量放松,我要切脉了。”
稍稍提醒一句,灵儿便把手搭上脉门,将一丝灵力缓缓探入对方经脉。
瑕只觉腕门一颤,一股久违的暖流涌入身躯,缓缓在手臂流淌,随后,这股暖流分作数道,徐徐涉入四肢百骸。
这种温暖绝不是烈酒那种,在肚肠里火烧火燎可媲美的。
瑕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好似浸泡在一汪温泉中,三万六千毛孔齐齐舒张,久积不去的困顿,疲惫,寒凉,在暖熏中一扫而空。
若非大庭广众,她真想现在就席地而卧,酣睡一场。
瑕是舒坦了,灵儿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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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的气机如此之弱。
原来,她的气血运转极慢,几乎只有正常人的十之二三。
理所应当,五感也会相应的大大减弱。
以医理来看,这分明是濒死之相。
可她却偏偏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除了睡眠质量差。
显然,这极不正常。
寻常的医师多半以为这是回光返照,蹦跶不了几天了。
然后顺理成章,“治不了”,“等死吧”,“告辞”,一套素质三连。
但灵儿何许人。
稍加查验,就在瑕的泥丸宫中寻到一道禁制。
一道由魔气绘制的禁制!
这道禁制将她的濒临溃散的魂与魄勉强束缚于三宫九窍。
动之则散,不动则僵。
由于情况特殊,加上对禁制涉猎不多,灵儿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收手。
“是不是很棘手?”
瑕笑着问道。
都说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但此刻,瑕反倒轻松许多。
以往的医师都是一搭手,然后脸色大变,接着素质三连,最后吩咐准备后事。
无一例外。
遇见心善的,兴许还不收诊费。
善良的绝望。
像今天这样思考病症的,还是头一回。
进步明显,值得庆祝。
“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灵儿想了想,模棱两可道:“你的情况比较复杂,非单一的术法,或药石可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来我们客栈小坐,我予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