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微微点头道:“好!”
诸葛稷搬过一张小凳,扶裴珠起身坐下,自己也寻了个凳子,从秦溪带回的罐中打了两碗粥,一碗给裴珠,一碗给自己,边喝着粥,边将山阴县发生之事与孔明月的遭遇一并说了。
裴珠虽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粥,却碰也不碰。
秦溪只靠在门边上,一边听诸葛稷讲述,一边留意着屋外的动静。
烛火跳跃,半个时辰后,裴珠已全然没有畏惧之色,渐渐端起粥碗,慢慢吮吸,似与孔明月所受苦楚感同身受,面容悲戚。
待诸葛稷将昨日与今日探查之事一并讲完,葛洪则陷入沉思。
秦溪感叹道:“没想到,山庄地底下居然建有如此庞大的甬道。”
诸葛稷问道:“葛先生,六年前建设山庄时,这地下甬道是您设计的?”
葛洪微微摇头道:“我设计的山庄布局没有这种结构,因为用不上。”
“那难道是后加的?”诸葛稷觉得有些奇怪。
裴珠小心翼翼道:“也不是近几年的事,我来山庄这三年,未有过大兴土木。”
诸葛稷道:“我查看过了,那甬道通往各处密室,都是些育苗的苗圃,有许多花、蘑菇一类的喜阴植物在那里疯狂生长。甬道最远处是一个出口。”诸葛稷转向秦溪道:“正是通向我发现阴阳令的那个洞穴。”
“所以那个洞穴与山上的祭庙居然是联通的?”秦溪吃惊道:“阴阳家的人可以随意进出山庄!”
“不错。”诸葛稷面色严峻地点了点头,又向裴珠问道:“裴娘子,你在甬道潜伏多日,可有人进入甬道?”
裴珠低声答道:“有,只是我躲在苗圃密室不敢露面,没有见到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只有一个人?”诸葛稷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