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宗!”
仅二字,刘琨倒抽一口凉气。此宗门在北方和南方的风评截然不同,江东地界,此宗门多与医家同行,以毒理济世救人,但在中原以北,此宗门以闻风丧胆的毒功和防不胜防的媚术斡旋于朝廷和匈奴政权之间,每每出手往往心狠手辣,直击命脉。
刘琨沉吟片刻,皱眉道:“可是刘某致力于击溃胡虏,想来不该成为毒宗的目标呀,而且听涌进晋阳城的豪杰所言,这宗门似乎于去年一夜间消失了?”
“我也只是猜测,实情怕是只有捉住此人方能得知。”谷仲溪虽有回话,可目光从未离开过院落围墙,灵觉更是散开去,提防暗处突袭,心中不禁暗叹,这时候若是孙小玉在,怕是一嗓子便能让刺客现了原形。
不多时,一侍从惊呼道:“找到了!”
众皆哗然,如潮水般向侍从处涌去,却见侍从挑着一套夜行衣,自花圃阴暗处走出:“大人,发现此物!”
刘琨眉头紧锁,快步走去,谷仲溪紧紧陪伴,为防误伤府丁,特意稍稍撤了些六气屏障。
夜行衣被交到刘琨手上,捻了捻,又递给谷仲溪。
入手尚有余温,谷仲溪凑近衣物,竟能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数名府丁走出道:“大人,屋内四下已搜过,并无藏人!”
谷仲溪与刘琨相视一眼,皆有了相同的想法。
刘琨在院中缓步绕行,目光从每一位贴墙站立的舞姬面上扫过,一字一顿沉声道:“刺客就藏在你们中间!”
此言一出,舞姬皆一片惊呼,左顾右盼。
“谁今夜不在榻上的,可有人看见?说出来!”
刘琨威严的气势如实质般迫人,压得百余舞姬瑟瑟发抖,可一阵骚动后,并无人检举。
谷仲溪仔细观察着每一位舞姬,这百余女子几乎同样的弱不禁风,丝毫没有有武功底子的样子,衣衫皆有些散乱,根本看不出是谁刚换了衣服,也未发现今日午时似乎瞥见的那个有些熟悉的脸。
事情陷入两难,谷仲溪眉头紧锁,刘琨则愈加愠怒:“不要以为不说话便能蒙混过关!我刘某是会收养无家可归的女子,但不收养贼子和叛徒!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同室女子一并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