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起跳之前,吴邪就目测过这条蟒蛇的身躯,大白狗腿的锋利程度,和他在“恐龙岛”上的经历,让他没有对击伤大蟒蛇抱有盲目的乐观,而是提前确定好了落脚之地,将大白狗腿嵌进了大蟒蛇巨大的鳞片里。
这一步,吴邪赌对了。
没有切实的伤害,百米高的蟒蛇根本不知道吴邪已经落到了它的身上,就好像人很少能感知到苍蝇落到了自己身上歇脚一样。
吴邪的左手卡进了被他掀开一条口子的蛇鳞里,蟒蛇的身体湿滑,如果不能抓稳着力点,他很快就会滑下去。
这个动作他做得并不容易,因为蛇鳞是向下生长的,就好像鱼鳞一样。
而吴邪,也是从下往上跳的。
所以他这一动作,相当于是抓住了湿滑的一片鳞片,防止自己下滑,稳定感甚至比不上公交车顶的横杆,毕竟没人会在横杆上涂顺滑油,而且在公交车上,施力的方向可是相反的。
吴邪的大学室友来自于武汉,假期的时候,他也曾跟随室友去感受过同他老家相似又不相同的风情。
比如过山车一样的公交车,和公交车上端着热干面过早的乘客。
只不过,他现在不是吃面的人,而是被吃的面,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那种。
在吴邪悬挂上了蟒蛇的身体之后,墙壁里的黑毛蛇没有了压制,一坨一坨地涌了出来。
纠结得像是打了结一般的蛇团,在落地之后,迅速散开,快速地淌过碧绿的死水,蛇临橡皮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