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你之外的兄长没有一个好说话的,幸子可能担心我无意间冒犯到谁,被狠狠教训一顿吧。”我顿时放下了担心之情,实话实说道。

毕竟,修治拥有一张无害而纯真的好样貌。即使我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幸子大概也会前去询问他。

修治轻笑了一声,对我的夸赞照单全收。

月影像溪流,在孤寂的庭院里流淌。

“凉姐姐,她——”

一片静默中,我张了张嘴,话刚到嘴边便没有了下文。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姐姐是被那个家伙殴打致死的。”修治轻易看透我的意思,他望着月光,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荡:“但他安然无恙地抽身了,因为家族需要那份政治联盟的关系。”

“那个家伙”、“他”——凉姐姐的丈夫。

我抿了抿唇。

病故。

殴打致死。

朝我们笑着的姐姐,会送点心和发簪给我的姐姐,会给我们讲故事的姐姐,那时候她的衣服之下,是长长的、无法治愈的伤疤吗?

用轻松的语气和我叙述这一切的修治,不久前冷眼旁观政客们交换利益的葬礼,也必须要保持钟表一样不容出错的礼仪吗?

母亲呢?身体孱弱的母亲,温和而心软的母亲。那样失去了她的爱女,她知道真相吗?当凶手戴上虚伪的面具和她说话时,她想过要亲手杀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