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对很多群众的叨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也没想到还会有人对自己的剑铺子毫不在意,要知道迪卢克来的时候都会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且顺带一提说比得过他们家最好的工匠,对此瓦格纳也只是挑挑眉说谢谢。
不过这也没让他滋生出什么奇怪的好胜心,他打铁也不是为了让人认可自己的。
这个看着身板孱弱的白发小子挥动小臂,就像瓦格纳带着巨锤砸向钢铁一样抡向马车,用的是极暴烈且丧失人道的攻击方式。
几个江湖人甚至还没出声让他等一等,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出去,各个都呆立原地,或者说他们压根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巨大的爆破声——就像炸山的炮响起。
然而这不是马车破碎的声音,当他冲到马车前,伸出手想要阻拦时,却扑了个空。他的手径直穿过了马车,仿佛那只是一团虚幻的雾气。少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又接连挥出几拳,却依旧什么也没碰到。马车依旧缓缓前行,不紧不慢。
明冠峡另一边的大坡山,坡度达到九十度的山体,就像被脱了大坝的洪水冲刷过的蚁巢一样土崩瓦解,碎石崩落,如雪崩落下,俞洲左右闪过那些残崩的石块。
此时月亮东升,太阳反射的残辉照彻大地,草地上披着银甲,碎石穿过马车,那马车竟愈发虚幻,好似即将融入这月色之中,幻影层层重叠。
“我现在知道这是什么了……”俞洲自言自语的喃喃,他目光下移,地面开始细微的震动,带着那些摊在地上的逐渐静止的石子也开始颤栗。
他想到当时迪卢克说第二天去查地脉的情况,以及他说过在跟女士交手时见到自己分身时的情况,仔细一看这马车夫,不就是一头黑发,还算年轻,声音又跟自己一样吗?
虽然俞洲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帮一个看着就不是正义人的贵族去干一个离婚分家产的勾当的,那个邪恶的过去也抡不到自己去揣测。
马车逐渐在迷雾里消失,这里又是一片敞亮,几个站在山坡上的男人还准备趁机开溜,看见俞洲这种速度就知道逃跑成功的几率为0了。
俞洲警示他们的眼神收回来,突然瞳孔一收缩,在他正前方,土褐色的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塔罗牌。
一张黑血背景的牌面,拿着镰刀的死神,面戴着白色的骷髅面具,三道云朵在他身后划过,脚下一左一右的骷髅,身后的十字架墓碑林立。
月光在上面一闪而过,瞬间又变了画面,像是卡牌的三四张牌面。画面之中,死神骑乘着高大的白马,白马肌肉刻画的矫健,象征纯洁与不可阻挡的力量,马蹄扬起,似在宣告着命运的前行不可阻拦,就像奥丁骑着他的八足天马。死神身着厚重的黑色铠甲,全身笼罩在肃杀之气中,代表来自黑暗深处的使者。铁帽之下是清晰可见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目光冷漠而无情,俯瞰着世间万物。
他手中还高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绣着神秘的蔷薇十字会图腾,黑色的底色彰显着死亡的肃穆,而白色的蔷薇图案则在这黑暗中透出一丝纯净与神秘,似乎暗示着死亡之后的新生。
死神马下,分别躺着国王、圣职者、妇女和儿童,他们代表着面对死亡的四种不同态度。国王身着华丽的服饰,却已被死神的马蹄践踏在地,他的皇冠滚落一旁,象征着世俗权力在死亡面前的不堪一击,他曾试图抗拒命运的安排,然而终究无法逃脱死亡的降临。圣职者则将令牌置于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他平静地接受死亡,以精神上的信仰寻求着死后进入天堂的指引。妇女跪在地上,她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或许是对未知的害怕,或许是对世间的留恋,她别过脸去,不愿直视死神,却又无力逃避,最终因过度的恐惧而昏厥过去。而那可爱的孩子,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稚气,对死亡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概念,只是好奇地望着死神,仿佛在探寻着这神秘景象背后的秘密。
背景处,一条河流静静流淌,那是象征着生与死循环的冥河。河水悠悠,似乎在诉说着世间万物的轮回更替,也在提醒着人们,生命的旅程终究会走向尽头。河上有一艘小船,仿佛在等待着搭载灵魂去往另一个世界。远处的山崖峭壁呈现出蓝灰色,给人一种灰暗而遥远的感觉,如同生命的尽头那未知的彼岸。在更远处,可见到双塔耸立,太阳在双塔间升起,象征着即使在死亡之后,也会有新的生命和希望诞生。
俞洲走上前去凝视那张牌,微微低头,随后拿起来,它规矩的躺在崎岖的石块正上方,质感硬朗,上面的马鬃毛熠熠生辉,就像母神洛基的毛发,张扬纷发。
“嗯嗯,这下,这绝对不是我的幻觉,也不是地脉。”俞洲说,他的头越来越抬起,随后如烛的目光猛然指向上方,另一边没有坍塌的平行山崖上,站着一个高大窈窕的身影,像柳树般迎风摇摆,或如松树般屹立,狂风吹过她的白发和白裙子,又如莲花般绽放,她的裙摆被掀开,露出下面玉石般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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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那儿还有个美人。”男人连忙挤了挤旁边的冒险家:“god!那比我谈过的所有女朋友加起来都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