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也开始溃散，刘恒感觉到自己可以观测到的面积越来越少，视线在变得狭窄，在聚拢，他努力地想做出点反应，但是什么都做不了，思维变得迟缓，副脑也已经过载，融化，一些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物质开始渗入他的大脑。

刘恒又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可是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

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明明他什么也没做。

就在这什么也做不了，感知不到身体，没有五感的意识沉沦里，刘恒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意识不疯掉。

如果不时刻凝聚自我，以自我凝聚住意识不溃散，那么自己在这无边的死寂中，会渐渐消磨掉一切。

除此之外，他几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遍地回想自己的过往，琢磨自己的记忆，去思考，去理解，去记忆，努力地让自己的自我不迷茫。

从前世的幼年、小学对一个女孩的懵懂、初中的舔狗、高中的失败暗恋、大学的孤寡、毕业之后的社畜到今生的出生便是无父无母、继承遗产吃喝玩乐、出入各种场所见识不同世面、混吃等死、开挂布局求发展。

一遍又一遍，大概过了一遍，又开始回想细节，没有细节就现编，补充，给自己找事做。

然后又开始展望未来，什么只手遮宇宙，什么拳打阿哈，脚踢毁灭，左手提着克里珀，右手搓着黑大帅，左手腋下夹着丰饶，右手腋下夹着佩希，胯下骑着岚，背上扛着博识尊。

等把这些都琢磨完了，实在没东西可以琢磨的时候，刘恒只好让自己开始emo。

emo中的人浑浑噩噩，但是可以一晃一天就过去了，非常能浪费时间。

比如为什么每个世界都要努力工作才能活得稍微不那么努力。

比如2为什么前世处男到死，这辈子还tm不孕不育，然后还扯上一堆破烂事，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摆烂小青年，就不能安安稳稳混到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