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是一眉的师兄,也是白恋名义上的师伯。
“师父,师弟的事,你当真不管了吗?”
玄诚坐在蒲团上,睁开眼,望着一心道:“你想要我如何管?找到那个叫魁葵的女子,替他报仇吗?”
一心皱眉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你应当清楚,福祸相依,生死有命。”
玄诚叹了口气,捋了下花白的胡子道:“一眉的劫,我早与他批过,一切皆因女子起。如今身死,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若出事了,便要师门出面,明和门也走不到今天。”
“是,师父。”
一心行礼应下,但想到那冰天雪地中洗衣服的小姑娘,不由动了恻隐之心,道:“师父可否对白恋多照顾一些?毕竟师弟不在了。若师父分不开身,一心也可代劳。”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玄诚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一心,意味深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年关将近,你也该忙起来了,莫将目光放在一个女子身上。白恋的事,我自有考量。”
“是,徒儿这就去处理法-会的事。”
玄诚看着一心走远的背影,不由再次叹了口气,一团白雾随之化开。
而他心中疑惑却如何都化解不开,他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沉默了片刻,去厨房取了壶酒,揣进怀里,便出了门。
魁葵上了崂山,却不知该往哪里走。
崂山道教鼎盛于元、明两代,至清代仍久盛不衰,有“九宫、八观、七十二庵”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