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堂和绍温也尽量避着那双灰色眼睛。
但亓越阳直直看着他:“我刚才,又想到,一个真凶。”
“洗耳恭听。”
奥布里撑着手杖,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
“我们拥有的剧情,虽然能指出证据,但都不是定死的证据。”
“圆满的阐述……”
亓越阳叹了口气。他瞥了绍温一眼。
绍温不懂,赶紧摇头,等着亓越阳再给他使眼色,他继续配合。
“你很富裕,但得了重病。”
亓越阳的每一句话都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没有迟疑。
“你找到了一个珍贵的宝石,你的妻子想独占那个宝石,或者,她厌恶你死气沉沉的身体,谁知道呢。”
奥布里眸色冰冷。
“你的弟弟觊觎你的财产,你的女管家偷走了宝石,你的孩子懦弱无能,你的妻子对你隐瞒。”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亓越阳接着说,“你知道了一切,你感到愤怒。你拥有这么多的财富,不会是和善愚蠢的人。”
“你的愤怒促使你做出选择,在他们决定下手以后,你不会无动于衷。”
“你用夫人为你准备的毒药,毒死了双胞胎。”
三楼的房间里,奥布里让夫人先出去。不知情的双胞胎照例溜进来玩,奥布里笑眯眯的,递给他们一杯热茶。
“你用枕头上的软绸,捂死了你的妻子。”
夫人回来后,看着屋内的一切,又惊又恐。
她发出尖叫,挣扎着,养尊处优的手上,尖尖的指甲勾到了软绸,也抓破了奥布里的手背。
“你将你的孩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你站在走廊上,看着他渐渐死去。”
楼梯角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体。
弟弟听到什么声音,过来查看。
“你松下了弯刀的钩子。你用那把刀劈死了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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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上的弯刀落下,弟弟抬起头,弯刀劈开了他的身体,浓稠的血喷射到地毯上,也溅到了栏杆上。
奥布里明明是笑着的,但是他的眼狠厉得叫人不敢直视,“然后呢?”
【剩余刷新次数:无】
【女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第二个目击者。】
绍温赶紧喊:“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是第二个目击者!”
运气真好。
谁说那件事,只能是长兴的事?
亓越阳说:“你的女管家目睹了这一切。于是,她被你吊死在一楼。”
站在二楼的奥布里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低头,忽然看见另一边,女管家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那里,脸色煞白。
女管家被逼到角落,装饰用的树藤同样坚挺,她被高高吊起,挣扎着。
她忽然看到幕布抖动了两下,深红的幕布缝隙里,一个拿着抹布的女仆瑟瑟发抖。
女管家的求救声断断续续地消失。
【女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第二个目击者。】
黑色花体字上移。
【女仆:你完成了剧情。】
黑色花体字闪烁着,彻底消失。
“真相……”
亓越阳的声音很轻,“你们无非,就是想让我们知道,所谓真相,只是掌控生死的人,随意拨弄的天平。”
“看我们自相残杀,又在最后让我们知道没有必要。”
“给我们提示和线索,又要我们互相猜疑。”
“让我们想法设法打动你们的观众,又让我们竭力将罪孽丢给自己的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