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公差,和陆铭原一起,借住在黔省一座大山脚下的村落。
然后看到主人家一只盛放猫食的碗,是一件上好的古瓷器。按照当时的市场价,那件瓷碗价值一百三十万左右。
金老当时便想捡个漏,准备低价买回去,说好了出手之后,所获的利润和陆铭原平分。
可就在他们还未出价的时候,那个主人家里唯一的儿子,在山中采药时,从山上摔了下来,受伤严重,急需一笔巨额医疗费用。
两人为此发生了分歧,并有了一些争执……
尽管金老当时便将准备出口的“五千”,调整到了“五十万”,但是陆铭原觉得,在那个节点,这么做还是有些不适合。
最终那只瓷碗,他们是以八十万的价格,买了下来。这是他们俩,当时能够凑出来的最高数额。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
虽然当时金老手头并不宽裕,也不过就是少赚了十五万,加上事出有因,倒也不怨陆铭原。
可是回到南市不久,原本和他处在同等职位,一同竞争“南市博物馆技术办公室主任”的卢兆山,就突然胜出了。
至于原因,有传言说,是因为他道德层面有“微瑕”。
虽然没有证据,但金老怀疑,是陆铭原将在黔省那一场争执,写成了黑材料,用以帮助自己的发小。
自那以后,他和陆铭原、卢兆山就有了芥蒂。而且,他并不认为,在业务能力方面,比这两人差。
于是在众多场合,都想方设法的,压他们一头。
这些年,陆铭原和卢兆山没少受他的气。金老知道,这两人迟早会找自己“报仇”。
但是他和温霸东没有过节。
不仅没有过节,温霸东所有的厂子,还都在他之前工作的那个区。
虽然温霸东很少去那些工厂巡视,但每一次过去,他都会稍尽“地主之谊”。
难道那些酒菜,都喂了狗了吗?!
金老有些接受不了,温霸东和陆铭原、卢兆山合伙,抹他的面子,尤其还是借一个年轻人的口。
但他是个体面人,对他们的怨愤,只会藏在心中,但对待丁浮,就不一样了。
如果是换个场合,他不介意过去,直接抽丁浮一巴掌!
可是现在,偏偏是在温霸东的家里,尽管心中怒火升腾,却也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