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测看似离谱,但并非凭空乱想,这少女应该是16岁左右的年龄,在她们这个年龄段因感情问题而走极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感情问题多数则源于爱情,最近我可没少在新闻上看见青少年间因恋爱矛盾而走极端的相关案例,不知道从何时起,“真爱至上”这个词进入了青少年群体,他们本就是敏感脆弱的群体,“真爱至上”在潜移默化之中已经将他们的人生观 价值观给拧成麻花了,爱情是很重要,但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至少我觉得生命应该是高于爱情的。
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想到这我还是不禁一阵唏嘘,自己当初不也是个为了爱情而不顾一切的傻小子嘛,我现在的想法看法,也只是经岁月磨炼变为所谓成熟后的产物,以至于我的爱情,在成熟这层“光环”的加持下,魏禾只用了一句“分手吧”,我回应了个“嗯”字来草草收场。
他们“殉情”的做法,毫无疑问是愚蠢的,可我潜意识里又对他们的这种“轰轰烈烈”的爱情很羡慕,我羡慕他们的解发佯狂,纯粹热烈,也正因为羡慕,我才恨自己的爱情为什么不能“轰轰烈烈”一些,我恨魏禾带着成年人的体面来结束掉这段感情,如果当时她是哭着对我说分手或者没有表现的那么冷漠,那我也不会对她产生恨这种情绪,这都是没有爱之深的体现,这让我们三年来的相守像个笑话。
……
天悄无声息的暗了下来,雨也随之停止,我站在小卖店门口狠嘬了两口手上的烟,烟雾与清爽的空气一并被吸入肺中,我昏沉的脑袋登时清醒了许多,也正是脑袋一清醒,我这才猛然想当时那少女的身边应该还有个白色的双肩背包,我立马弹飞了手上的烟头快步奔向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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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果然说的没错,帮助别人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快乐的多巴胺,在找到那个并未丢失的背包后,我回医院的路上连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起来,(绝对不是因为贫血,哥们身体素质杠杠的!)
可我的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戛然而止了…
“住院费一天400!?你们这是医院还是高级宾馆啊大姐?”
戴口罩扎着丸子头的护士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她冷声回道:“我们这里不是高级宾馆,但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完全可以带她回家休养,还有,你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嘛,管谁叫大姐呐”
“不是…你”
“你什么你,有钱就住,没钱就回家,你跟我抱怨我跟谁抱怨去”
护士说完,拿着手上的病单便拂袖而去,我去医院的厕所里又点了一支烟,却怎么抽也抽不出刚才的滋味儿,这座被钢筋水泥所包裹的城市,连内在都是冷冰冰的,可我又没资格去怨天尤人,毕竟原罪都出在我干瘪的钱包上,这年头连见义勇为都他妈需要钱!
有些封闭的卫生间很快就被我制造出的愁云惨雾所笼罩…我不可能带一个陌生的女孩回去,可还在为房租发愁的我又无力负担她的住院费用,(还有医院里那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应该是最正确的决定,护士不是说了嘛,这女孩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那我就已经尽到了救人的责任,医院总不可能在她昏迷期间就把她给抬出去吧,肯定不会的嘛,对,我走就对了,我是这么想的,可脚却怎么也挪不动…
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是孙枭打来的,我迅速洗了把脸然后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