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下,奇洛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溪流上方那个悬停空中的人:他的脸上有一个黑色覆面,身体表面有一层黑雾一样的东西,掩盖了身体细节,让人无法分辨到底是他还是她,甚至也无法分辨出年龄大小。
唯一可以看得出来的标志,是那个人胸口上,有一个泛着白蓝光泽的水银螺旋环绕一根竖起的小木杖的标志。
这标志非常清晰,甚至于奇洛前不久才在与某个盗猎者交易的时候,从对方那得到警告:远离带有这个标记的人!
这是萨吉塔瑞斯·奥顿的手下会佩戴以表明身份的标志!
几乎在奇洛迟疑心起的瞬间,叶知秋一挥魔杖,溪流里的水猛地扬起浪头朝他打去,但同时她空余的左手捏的手势指向那些散落在树下的枯枝败叶,它们瞬间被驱动,在变形术下化作无数飞刀,跟在浪头后。
浪头被奇洛挥动魔杖的动作从中劈开,但随后而至的飞刀让他不得不中途变幻咒语,换成铁甲咒挡住这些飞刀。
而浪头的巨大声势和随后而至的飞刀,都让他没能注意到箭支破空的声音——一支有力的箭刺破空气,在奇洛用铁甲咒应对面前的飞刀时,从后方袭来,扎在他的肩头:“啊!”
这一声惨叫不如之前的不可饶恕咒响,短促而快,发现马人竟然也来了的奇洛不敢再恋战,如黑烟般从旁溜走。
叶知秋已经在溪流另一侧下了飞天扫帚,将濒死的独角兽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它的伤口,她从口袋里抓出三四支魔药,一支直接塞独角兽嘴里让它叼着喝下去,另外三只拔了塞子就倒在它脖颈的伤口上。
那魔药颜色分明澄清宛若泉水一般,倒在伤口上时,黑色的烟气滚滚而生。
叶知秋皱着眉头挥开这些烟气,一旁方才射箭的马人站在旁边,看到这才开口说道:“人类的魔药对独角兽的伤口没有多少用处。”
“我知道,我只是在清洗它身上的诅咒。”叶知秋脸色不太好看,“如果不清洗掉诅咒,就算它能不死,也很难被森林接受……”
看着奄奄一息的独角兽,她叹了口气,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那个瓶子只有拇指那么点大,里面装着的是澄清澄清的水,但当它被小心地滴洒在独角兽的伤口上时,冒出的不再是黑烟而是一种淡淡的白色烟气,那个巨大而狰狞、流血不止的创口也很快开始皮肉收缩、翻卷收拢,连同最外的皮毛都收拢织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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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除了还有一道粉色的结痂还没脱落,伤口看起来完全就是已经长了两个多星期的模样。
“凤凰的眼泪……”马人喃喃说道。
独角兽从地上站了起来,转了转脖子,似乎是在体会伤口还在不在。
“你再那么用力转脖子,它又要裂开了,我可没第二瓶凤凰的眼泪给你治疗。”
叶知秋把已经卸到一边的绳索重新变幻回外套,套上,提醒死里逃生的独角兽悠着点。
独角兽歪到一半的脖子又转回来了,它看看地上的飞天扫帚,试探着往叶知秋身边凑。
“它想送你出禁林。”马人看懂了独角兽的动作,说道。
“算了,你还是快点回族群里去吧,今天运气好逃出生天,不意味着那个人不会再来。”叶知秋重新跨上扫帚,“你应该知道它的族群在哪里吧?麻烦你送它回族群,我就不去了。”
她说着,将扫帚拉高,直接穿过树丛,由高空飞往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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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回到校长室的邓布利多正沉思着,听到了敲门声。
“还好校长您的口令还没换过,”叶知秋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了,“不然下面的那个石头可不好过。”
“叶小姐您又是骑着扫帚上来八楼的吗?”邓布利多有点头疼地摘下半月形眼镜,揉了揉鼻梁,又戴回去道,“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我就长话短说了,”叶知秋自发给自己拿了把椅子,在校长办公室前坐下,“您在希望哈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