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侧身看着他的脸，胡茬又长出来了，但她不敢摸，怕把人给吵醒了。

天亮之后，周子墨才轻轻地弄开他搭在腰上的手，然后下了床。

封妈妈已经起来了，要开始准备早餐。

老爷子更早，已经在花园里打起了太极。

周子墨昨晚也没有睡好，虽然不知道封准能不能回来，但她还是想等着，所以睡得很浅。

“怎么不多睡会儿，我听到老大的车刚回来。”

封妈妈已经把粥给熬上了，正准备做小菜。周子墨进来，她手上的活也没停下来，就那样闲话着。

“我睡好了。他......挺累的。”

“心疼了？”

封妈妈抬起头来，周子墨在旁边帮着洗其他几样菜，微微点头。

“还不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明明你俩挺好的，非得折腾这么一趟。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这个过程......”

封妈妈叹了口气，“我是真担心你们俩。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他呢，大概也不会轻易接受其他人......”

封妈妈说着，突然抹了把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也是担心的眼泪。

“妈，别哭，别哭。我们现在挺好的。”

周子墨慌了，赶紧哄着，也借此拿过封妈妈手里的菜刀，“妈，你去旁边歇着，我来就行。”

封妈妈吸了下鼻子，“行，你来，我也去陪你爷爷打打太极。”

封家的早晨，跟曾经她在这个家里的那些早晨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在这个家里的时候，几乎都会帮封妈妈一起做早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