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先是趴在地上缓了一阵子,接着才坐起身来。
这家伙脾气不好,我在一边陪着,啥都没有问。
他是个成年人,还用我来安慰?
过了一盏茶功夫,大师兄才稍稍惊魂甫定。
他转头看向我。
我心里嘀咕:不知此人此时,又要讲什么大道理了?
突然,大师兄对我抱拳道:“多谢小师弟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记住了。”
我见他这么说,倒是很惊讶,马上回道:“大师兄不必客气,你没事就好。”
从那悬崖掉下去,即使铜皮铁骨,也是受不住的。
但是,要是有上乘的功力,在下落之时,巧借地势,卸去下落之势,自己掌控力道,那就没事了。
不过,大师兄看起来是不行的。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大概也是不行。
所以,刚才,真是险之又险。
大师兄再没有多说话,坐着定了很久神,才稳定下来。
他看了看刚才那首诗,全然没了轻视之心,反而有一种羊看见狼和老鼠看见猫的神情。
我也是对这首诗,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