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抱乔幽的时候,乔幽也是这么对她的,娘俩不愧是亲生的,踢的地方都一样。
“我没办法不恨,乔家的儿郎不怕死,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我们家人多,身处高位的也多,所以小辈们一进去就要受冷嘲热讽,觉得是靠家里的功勋来混饭吃的衙内。所以没人想干的脏活累活是他们去,没人敢上的荆棘丛是他们上,没人敢查的真相我们乔家来查。可为什么这世界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那些邪恶永远都消灭不掉呢。”
乔染打开一瓶啤酒递给乔幽:“因为钱财动人心,资本论你没看过?”
乔幽当然看过,她七岁以后的睡前故事就是资本论。
“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如果动乱和纷争会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它们。走私和奴隶贸易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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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真快,你这不是挺明白么。”乔染跟她碰杯,抿了一小口啤酒没敢多喝,她的胃在国外的时候做过手术,已经不大能喝酒了。
乔幽苦笑:“明白是明白,可刀割在自己身上,伤口没那么容易好。”
“你知道我那时候做梦,梦见自己被亲近的朋友带去吸的时候有多痛苦么,我醒来后吓得什么都不想要了,我父亲也是退下来的,他最恨的就是.......可梦里的我不止...还....”
乔染几度停顿,乔幽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我原谅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哪怕是个梦,哪怕并不是真的,我都坚持让哥哥把你接回来,我们乔家的人可以流血受伤死亡,但决不能碰那些玩意!”
“我明白,但是乔乔,你真的不该再掺和进去了,你出事的那几天,唐继明都急疯了,琅哥差点都没拦住他。家里的长辈们去开会也是一个个怒气冲天的,回家的时候旁人大气都不敢喘,乔沅也是整天的哭,只要醒着就哭,铭月也是整天阴沉着脸。就算是为了孩子们,你也别插手了好不好?”
乔染劝了乔幽一晚上,姐妹俩隔了十多年再次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第二天乔染都起来上班了,乔幽还没醒。
乔幽睡得沉,可安霞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梦见自己做得事情被所有人发现,梦见她被架在火上烤,梦见她被所有人叫喊着杀死。
“不!”她尖叫着从梦中醒来,连带着唐恪礼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他随手打开床头灯,看见旁边的闹钟上显示,才凌晨三点。
“没什么,做个噩梦罢了,天还早,你赶紧睡,明天还要陪着爸爸去钓鱼。”安霞定了定神,还是关心身边的男人。
唐恪礼坐起身:“我去给你热一热牛奶,你先躺会。”
安霞见他出去了,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却发现身上都被冷汗浸湿了,又翻了一套睡衣换上。
这刚换上睡衣,唐恪礼就端着牛奶进来了。
“快趁热喝,我刚下去碰见继明那孩子了,半夜不睡觉在那里打电话,吓了我一跳。”唐恪礼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妻子,忍不住说刚才热牛奶时候的事情。
安霞喝了一口牛奶听到继明打电话,差点又被呛到。
“他大半夜打什么电话?公司的事情再紧急也会先给历鸣打啊。”
“我就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乔琅的声音,让他查什么东西吧。”唐恪礼没心眼,什么都爱跟自己老婆说。
安霞听到这话却如坐针毡,牛奶也喝不下去了:“这乔琅也真是,大半夜让孩子起来查什么人,他们家都富贵成什么样了,还要咱们儿子去查,他们家又不缺人。”
唐恪礼翻身上床:“咱儿子跟着乔琅混只会越来越好,再说咱们孩子现在这个年纪多折腾折腾也好,这么多年数你最能惯着他了。你看看他现在放出去连乔家同辈的弟弟都差一截呢。”
这话竟是有点责怪她的意思了。
“嘿,你现在怪我宠着儿子了,我要不是拿他当我亲儿子疼,我早把他赶出家门跟你生一个了,你现在来掉过头怪我了!”
安霞放下牛奶杯隔着被子轻轻踹唐恪礼的腰,唐恪礼哎呦一声:“不是怪你,就是觉得,咱儿子跟乔家的孩子比,果敢这一方面还是不够,要不然他跟乔幽的婚事就不用白耽误五六年了。说不定二胎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