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儿的脸瞬间憋得通红,紧闭着双唇,说不出一句话语。
此时的她,显然是想紧闭了房门,阻断我们之间的视线,以免这越来越沉重的气氛。可是,毕竟我正在发问,没有给出答案,一走了之显然不是一个侍从应该拥有的表现。
此时的柳条儿显然很难熬,憋了半天,憋出了几个字“你和他么不同。”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不同法?”
他已经知道我是一个杀人越货的罪魂。能够入得鼎爷法眼的罪魂,显然不会是寻常人物。
这样的罪魂手中,那是要经历了多少的无辜性命才会成为活大地狱之中永世不得超生的罪魂。
柳条儿又一次被将军了,眼神中隐隐有了一丝幽怨,这显然是在难为她了。
忽然她长舒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脯,似乎集聚了巨大的勇气。
她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我觉得若你真是杀人越货的贼人,那必定也是杀富济贫的那一种。别说是你,就是你那几个朋友,虽然每一个都像是杀气腾腾的,可总看不出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常遇春、项羽、冉闵三人都是彻头彻尾的杀神、人屠。在他们手中失去生命的人数不胜数。之所以说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并不是说这三人的手中没有无辜之人的命运。他们杀伤的无辜之人还少吗?只不过他们确实和单纯为了谋财害命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是一种藏不住的气质。
我忽然怀疑,柳条儿都隐隐感觉到的异样,难道在鼎爷心中没有出现过吗?
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我们在得意自己的经历之时,是不是落入了鼎爷设置的层层圈套?
正在我犹豫之间,柳条儿忽然跨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房门,壮着胆子问道:“我一直在想,你们是不是另有所图?如果这里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地,你能不能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