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优闻言,无奈的苦笑。
这个噩梦可由不得他,简直就跟牛皮癣一样赖上了他。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个梦就找上了他。
前几年还只是隔三岔五的来一次。但从去年开始,几平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最近两月更夸张,只要他一睡着就必然会入梦。
而且,所有的噩梦完全一样!
这要换了意志力差点的,恐怕早崩溃了。
这搁谁天天梦见自己被乱刀砍死,不得神经病,也成精神病了!
整得胡优现在都闹不清,自己究竟是胡优呢?还是道玄呢?倘若周公还在,他定要请他解解。
一个梦做上几年,这要说出去谁信哪!
而且,更离奇的是,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呆长久!
只要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超过三个月,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心慌。时间越长,就越心慌!
就好像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即将要失去一样,而且是永远的失去!
所以,这几年来,他不停的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为了生存,他只能去工地打短工,每一个地方都尽量不超过三个月。
每一个地方的名刹庙观,风景名胜,他都会去走上一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他只知道,心里这种感觉太不寻常了。他若不去找,也许真的会失去什么!
此时的胡优正坐在去往青城山的快铁上。因为长期睡眠不好,显得极为憔悴。多年的辗转流浪以及工地的繁重劳累,让二十多岁的他脸上写满了沧桑感。
川省只剩下最后一站没去了,青城山。
早上领了工资,告别了老张,背上他唯一的身家,一个小背包,义无反顾的再次踏上了旅途。
老张是他唯一的朋友。几年前在一个工地认识的,两人经常一起喝酒。他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身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