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陈法师就不错。”
轰,仿佛身边有爆竹炸开了,周老爷眼前浮现出五颜六色的星星,他想起前些天金长天大呼小叫地跑进来:“伯父!周兄也妖精迷住了!”
周老爷万箭穿心地望着周霜,握住了他的手,子规啼血般地道:“儿啊,你听爹一句劝,人和妖精万万好不得啊!爹爹明日就找高僧来,收了那妖孽!”说着话儿,老泪纵横,“都怪爹爹胡涂,竟然引狼入室,还以为那陈传笺是个高人,没想到,害了我儿!”
周霜眉间微耸,冷笑道:“妖精?就陈传笺那长相,爹爹你高抬她了。”
琉璃瓦上,脊兽之后,陈传笺打了个喷嚏,面纱上湿了一片,奇了怪了,这个天还能着凉?得亏这喷嚏还没打进太子府里。
……
据说花镜的相好段郎要为她赎身,可惜差了那么几百两银子,花镜把自己的家私、首饰全给了段郎也还凑不上,这位段郎日日在外头筹银子,花镜则在倚红楼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盘旋。
原苏见不得花镜这副模样,伶牙俐齿地在一旁数落她:“这真是闻所未闻,赎身钱是给嫲嫲的,你给那姓段的算怎么回事?”
花镜对段郎深信不疑,道:“给段郎也是一样,凑齐了给嫲嫲便是——”
“他要拿钱跑了呢?”
“段郎不是那种人。”
“他几天没来了?”
“五天,不过段郎说在外面筹银子暂时顾不上来——”
“五天?”原苏唇角微翘,讥笑道:“五天的功夫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能借过来了,你家段郎还真是交游广阔——”
花镜艰难地反驳道:“原公子是富贵出身,不晓得借钱的难处。”
“难不难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人要借钱,也要睡觉,平日里他不是总到你这里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