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未必是国师的人。”
“非是我托大,能在我眼皮子下藏人的,京里除了国师,没人有这个本事。”
“那你是否想过,这个杀手都不知道自己被保护了呢?如果他只是一把刀,而国师要做的不过是借刀杀人呢?”
陈传笺微怔,如果不是国师的人,难道就真的是皇后一党?皇后知道宁妃与其父父女情深,为了领养六皇子,便杀了宁妃全家,从而令宁妃郁郁而亡?可是……国师为什么要为他遮掩呢?
“就算,他是皇后一党,为何要杀你?”
“我让你追查粮商一事,故意露了马脚出来给李宣知道,所以他不会容许我手上有他的把柄,何况徐家的事情已令皇上不喜,他冒不起这个险。”
“难道刺杀世子的险就冒的起?”
“我的名分毕竟只是个世子,而且皇上可能要不行了,我要死了,陈贵妃便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宫里没得选只能立六皇子为帝。”
“这么说来,你是故意招惹李宣?”
“对。”
“为什么此人不是陈贵妃的人,去害了宁妃一门,再嫁祸给皇后?”
“皇后——陈贵妃并不看在眼里,想嫁祸办法多得是,何必把自己也搅进去?划不来的。”周霜帮陈传笺捏着脚脖子,耐心地道:“这个局面,我们算是和陈贵妃不谋而合。”
陈传笺被伺候地有些舒坦,闲闲散散地靠在墙上,把玩着身上的衣带,若有所思地道:“国师保护此人,用意何在?”
“免得太早被刑部抓了去,你看着吧,过阵子就会有消息了。”
“既是如此,程锡圭去捕人便是了,我何苦掺和?”
周霜耸耸肩,“这里头——本来就没你的事。”
陈传笺闻言暴怒,忍不住对原苏破口大骂,“好一只死狐狸,竟然对给我没事找事!”
“大概,是觉得你说的那个什么金玲,太惨了点。”周霜笑了,“或者看我整天支使你,也想过一把瘾。”话虽如此,心里已是窝着一股子无名业火,忍不住按的陈传笺哎呦一声。
“都说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瞧着不像。”
“将自己类比为鸡,你端的是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