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婷婷恢复记忆？！”她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于小晴。

于小晴摇摇头：“她的记忆被恶魂禁锢，除非禁锢着她记忆的恶魂亲自解开，否则她不会自主苏醒记忆。”

“艹他妈的！”黎婉暴喝一声，一拳砸在喇叭上，发出刺耳的鸣笛声，“这破系统！让你们恶魂统治了吗？！”

于小晴抱着手撑着头坦然道：“快了吧，只不过还没完全被我们统治～”

——这就是系统逐渐崩坏的原因，人的恶念造就恶魂，恶魂侵蚀善念，反抗系统的束缚和克制。

黎婉闭上了眼，一想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便不愿再去看他们。

在恶魂的操纵下，傅婷婷这边的时间流逝得非常快。

两人正常地交往着，会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水上乐园，一起去爬山旅游。

严奚会经常为她准备惊喜，傅婷婷也会精心准备礼物，为他庆祝29岁的生日。

黎婉站在结界外看着她幸福的模样，眼前被水雾模糊。

于小晴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站在黎婉身边开口道：“真幸福啊，你们拥有这么幸福的人生，却因为我的死陷入噩梦之中，真是讽刺。”

“幸福吗？”黎婉在问她，也在问自己。

回想起绑定系统之前的种种，她也不确定自己和傅婷婷是否幸福。

自己虽然原生家庭美满，父母宠爱弟弟懂事，但却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导致父母双亡的悲剧。

她拼命地工作，为了挣钱，绞尽脑汁，只想弥补自己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