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府以后,秦牧阳越想越气,秦时月的话又一直盘旋在脑海里。
每句话,似乎都是在他的心里插针。
秦牧阳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闭上眼,脑海却又出现秦时月的脸庞。
他大眼瞪小眼,看着幔帐,生生地熬到了天亮。
他决定接受秦时月的建议,亲自去福安寺,向林婉问个清楚。
若秦时月说的是假的,回来他定要告她个诋毁生父和亲妹之罪,管他背后是什么宸王府。
既然一次次将自己拒之门外,那便彻底撕破脸好了。
想及此,秦牧阳换了件衣裳,吩咐胡管家准备马车,前往福安寺!
胡管家搞不清老爷的意思。
难道,老爷还在想着那林婉?
秦牧阳没想到的是,秦时月先他一步到了福安寺,找到了林婉修行的地方。
不出半个时辰,秦牧阳也来了福安寺,找到了正在后院扫地的林婉。
林婉一直无心修行,只盼着有朝一日能还俗。
如今听说秦牧阳来找自己,眼眸忽然一亮。
秦牧阳终于来接她了。
林婉好好地洗了把脸,将秦牧阳约在了无人的柴房中。
她正想诉说相思之苦,下一刻却见秦牧阳阴沉着脸。
“老爷,您脸色不好,生病了?”
林婉抬手要去触碰他的额头,被秦牧阳拦住:“我今天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林婉微微一怔:“何事?”
“咱们的女儿阿妤,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十七年前,六月初夏,怎么了?”
“你想好了,到底是六月初夏,还是九月初秋?”秦牧阳追问。
林婉脸色微变:“当然是六月初夏,秦牧阳,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欺骗你?”
秦牧阳眉头微蹙,继续试探:“怎么我当初回来看到阿妤的第一眼时,怎么像极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女儿胎中不足,这才显小。”林婉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秦牧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最后落到这下场不说,你还来怀疑我?”
见秦牧阳半信半疑,林婉便提高声音,顺便掩盖自己的心虚。
这么一来,还真有效。
秦牧阳陷入了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