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便明里暗里地试探,真当我傻呢?】
【莫非,他早已将洛邑绝的身份和目的查彻底了?】
君祁烨挥手示意其坐下用膳:“你胡思乱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秦时月点点头。
【男人就是麻烦!】
君祁烨眼角抽搐。
用完晚膳,秦时月接到了小满的消息,说洛邑留在城西酒馆,流连忘返。
城西酒馆是东吴客商聚集地,装潢摆设和菜品酒水,也都是按照东吴的风土习惯来的。
酒馆并非只是做寻常酒水生意,有时候,还提供美女舞姬,供东吴客商玩乐。
别说是洛邑绝,就是哈赤那和亚尔旱,近几日也时常去哪儿喝酒消遣。
只是还算平静的是,绮璇并未有什么大动作,每日只是按规矩,往返与皇宫与鸿胪寺馆驿。
秦时月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结果,是她想知道的。
此时,君祁烨也接到了谢影的回禀:“东吴的算术师,是某天忽然出现在东吴境内的,仅几个月的工夫,便获得了东吴国王的信任。”
君祁烨眉头紧蹙:“继续查,若有异常,即刻上报。”
待谢影走远,君祁烨又不自觉地来到了挽月阁门口。
他望着院内,沉默了许久。
我已经做到这般,还是无法让你放下戒备吗?
与平日不同的是,今晚,君祁烨并未在挽月阁留宿。
秦时月坐在软榻上,默默地等了许久。
冬至扑哧一笑:“王妃,谢侍卫传来口信,说王爷今日有公文要处理,就不过来陪您了,让您早些休息。”
秦时月直直地倒在床上,佯装不悦:“你胡说什么呢?我哪儿有在等王爷?”
冬至笑着拉下幔帐:“王妃教训的是,王妃没有在等王爷,是奴婢多嘴了。”
宸王府的书房亮了好久的灯火。
夜深人静的时候,君祁烨合上最后一本公文,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痛。
“王妃就没差人过来问问本王?”
谢影微微一怔,摇了摇头:“王妃已经睡下,挽月阁的灯火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