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重了,下官无意窥探什么,”

君祁烨打量着他的脸色:“日前听王妃说,你失眠多梦,郁结于心,不知那几服药下去,可有好转?”

“王妃的药很管用,我确实好多了,若是方便,我倒是想排遣一下,不知王妃近几日可还在回春堂?”

君祁烨顿了顿:“大部分时间在,不过,本王觉得还是提前约一下,以免江少卿空跑一趟。”

江慎淡淡应下:“有劳。”

出了皇宫,君祁烨看着江慎离开的方向,沉思了许久......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

秦时月在回春堂诊完最后一个病患时,绮璇来了。

秦时月并未吃惊:“哪里不舒服?”

“我头疼,还请王妃给诊断一下。”

神色如常,体态全盛。

根本不是生病的样子。

看来,她又从其他渠道下手了。

秦时月诊上脉:“把你的心事宣泄而出,你所说的症状自然迎刃而解。”

“那不知,我可否找你诉说心事呢?”

秦时月打量了她一番:“找自己身边最稳妥的人诉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远道而来,就是觉得你亲切。”

秦时月腹诽:绿茶那套玩儿起来还真是手到擒来。

“你这里还没完事?”君祁烨过来找秦时月。

转头看见绮璇在:“圣女找王妃有事?”

“瞧王爷这话说的,来回春堂能有什么事,自然是诊病。”

“哦,那你们继续,本王等会儿便好。”

绮璇见到君祁烨,自觉无趣:“王妃所言甚至,我回去后,便尝试一番。”

秦时月目送人离开。

君祁烨接秦时月一起回府。

马车走在清净的街道上。

“你跟她说什么了?”

“圣女吗?”秦时月揉揉太阳穴,“她心事重重,自是会感到不适,我只是想让她多跟亲近之人说说话罢了。”

“以后圣女的事,交我办吧?”

秦时月疑惑。

“东吴客商被处置,她作为东吴圣女,自是也进入了皇兄的监视范围内。”

秦时月略作思索:“如此说来,圣女暂时不会离开北周了?”

君祁烨未料她会这么问:“你希望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