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尴尬地拿着竹筷继续吃饭:“你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问好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圣意难违。”君祁烨收回思绪,说的心平气和。

秦时月点点头。

【是是是!当然圣意难违,你虽然是你同父同母,亲得不能再亲的兄长,但首先他是帝王。】

听到这句心声,君祁烨一点都不意外。

他从来都明白自己的位置。

再者,对于皇兄,他心底始终有个疙瘩。

用过晚膳,君祁烨为了方便,直接在挽月阁的书房看起了公文。

秦时月则是拿出孙子兵法仔细琢磨。

“这孙子兵法,你到底看明白没有?”君祁烨无意抬头。

秦时月手握书卷,坐在烛火之下,认真地看着。

“看不明白我就努力看明白,省得外祖父又说我看了个寂寞。”

君祁烨眉头一挑:“什么寂寞?”

秦时月回过神:“哦,上次外祖父考我,我答不上来,外祖父就说我看了白看。”

“看兵书要讲究技巧,结合实际,不是死记硬背的。”君祁烨走到秦时月身后弯下腰,“想学,我教你。”

秦时月鬓边的发丝被君祁烨的身子蹭到,扎的直痒痒。

她忍不住挠了几下。

“你很怕痒?”

又被温热的呼吸吹了一下,更痒了。

秦时月放下手:“也许,你就是我的过敏源。”

“过敏源又是什么?是一接触到,就会起反应吗?”

秦时月哭笑不得:“可以这么解释吧!”

君祁烨的眼神落在秦时月翻开的那一页:“我怎么记得,你上次就是在看这篇,今天怎么还在看。”

秦时月一愣。

【这你都知道?】

君祁烨笑道:“你这么看,十年八年都看不明白,我给你从头捋一遍吧!”

“如此甚好。”

【省得外祖父再说我看不懂。】

说着,君祁烨将她拉到书案前,平铺了一张宣纸,提笔准备写什么。

想了想,又放下了。

秦时月疑惑:“怎么了?”

“我这么给你干讲,你怕是还是听得糊里糊涂的,不如......”

说着,君祁烨从墙壁上取下了一幅图。

秦时月看愣了:“王爷,有没有可能,那是一幅人体穴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