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帝看了君祁烨许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按说,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君祁烨默默地不说话。

北周帝继续说道:“但是,无论如何你也要上心,刺客今日带了武器来行刺,他日难免会将闹出更多的事端。”

君祁烨再拜:“皇兄教训的是,臣弟记下了。”

北周帝打量着君祁烨半晌,才上前一步,将他扶起来:

“并非朕苛责与你,只是,你既接了宫中防卫,就该严查,以免给御史台带去话柄。”

君祁烨再拜:“皇兄说的是,臣弟记下了。”

北周帝挥挥手,示意君祁烨免礼:

“昨晚抓住的刺客,除了要继续审讯,还需问清刺客背后的策划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身着黑斗篷的人。万不能再出岔子了。”

君祁烨点了点头,随后,试探着说道:“皇兄,关于昨晚宴会上的刺客,臣弟直言,宫中还需展开密切询查,以防万一。”

北周帝面色阴霾,并未着急给出明确答复。

君祁烨却明确感受到,皇兄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

与此同时,秦时月在寿康宫给太后请平安脉。

昨晚宫宴上,本来是心情极好,结果却被刺客扰得心烦意乱。

为此,太后心情一直不好。

直到听到秦时月前来,才稍稍开怀了些。

“母后脉象稍显急促,实乃稍过忧思造成。”秦时月收了诊疗包,“太后还需开怀,好好休养。”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昨晚上的刺客,哀家难免忧思,不过,还好有你在。”

秦时月颔首:“母后言重了,儿媳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多亏你下意识的反应,否则,哀家如何被刺客弄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让寻姑姑屏住了呼吸,她面朝太后深深一拜:“太后娘娘,是奴婢们疏忽了。”

太后挥挥手:“哀家并非苛责于你,只是那刺客狡猾,任谁都未曾反应过来。”

秦时月垂眸,心事重重。

太后看过来:“宸王妃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