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等待时机,而是在错失良机,栓子打心里这么认为。他觉得先打下南山,不仅得到充分补给,也能给鬼子,尤其伪军们以震慑,让他们小心项上人头,搞不好,下一波次就是他们。
看栓子没有回答,赵鹏举抬手捏捏鼻子。爬了一夜的山,连一口热水都没喝,手冰凉。赵鹏举带着三分羡慕七分嫉妒,看着栓子的手套,酸酸地说:“有人疼就是好,还能戴上这么好的手套。”
“想要,送你了。”栓子很大方,枪扛在肩上,双臂搂住,腾出双手,要摘下手套。
“俺可不敢要,方莹知道了,不指着俺的鼻子骂才怪。”赵鹏举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看你熊样,不就一双手套,值得你胡说八道。”栓子还是摘下手套,左手托着枪,右手放进口袋。
“戴着吧,万一回去有人看你光着手,又该心疼了。”赵鹏举嘻嘻哈哈地说。
栓子想送赵鹏举一个字:滚。但这个时候越理赵鹏举,赵鹏举越上劲,也越闹腾。紧张了一晚上,找个噱头,逗兄弟们一笑,也好像无可厚非。
栓子故意不回答,继续低头往前走。
两边已是低矮土坡,也可以称它们为山,但好多没有名字,散落在村庄之间。山林南面和西边相同,进入山林之前,都是这样低矮的孤立的山。再往前不远,就进入山林,一道道山坡,一道道山谷,也不高,最高也就二三十丈。东西向的多,南北向的少。
又走了十几分钟,栓子故作忽然想起什么,呀了一声,又跺脚:“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了?”赵鹏举赶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