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啊,这一夜可是把你爹给吓坏了,你要是再不醒,你爹这条老命可都得搭进去半条。”孙和平感叹道。
文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是睡了一觉,顺带做了个噩梦吗?怎么孙伯伯说的这般严重。
这时,激动过后的文泰也将她放开了。
文舒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爹,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瞧着怎么像是一夜未睡。”
此时的文泰双眼通红,面容憔悴,发髻也有些散乱,眼底似还有泪水。
文泰抹了抹有些红的眼角,正欲开口,走至门边的李娘子一边咳嗽一边道:“我就说......阿宁是个有福气的,这不....就好了......。”说着转向孙和平道:“既然阿宁醒了,那我们也就先回去吧,也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会话。”
孙和平点头。
文泰起身道:“此番辛苦大哥和嫂子了,我也不说那见外话,改日等雪停了,定让阿宁做一桌子好菜,回谢你们。”
“街坊邻里,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先好好照顾阿宁,我们先回去了。”
文泰又道了声谢,送孙家人出了院门,回屋时,文舒一副要下床的样子。
文泰一惊,忙将她按回床上:“你的脚还没好,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事,就别起了,好好躺着吧。”
文舒眨了眨眼,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还有孙家怎么除了大郎哥和豆子都来了?”
文泰想着昨夜惊心动魄,再看面前失而复得的女儿,连声叹气:“昨夜你去柜子拿衣服的时候晕过去了,爹给你掐人中也不见效,后又请遍了整个城北的大夫都说不出你是个什么症状,有的大夫甚至说........“他看了文舒一眼,有些哽咽道:“说你活不过三天。”
什么!
文舒惊住!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做了个噩梦,被困在一片黑暗里吗,怎么会是晕倒昏迷。
想了片刻,她突然想起脑海里那个怪异的声音——
那在在她身处黑暗时,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响起的怪异音调,冷冽的毫无感情——
莫不是邪崇!
脑海里晃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