笋蕨馄饨,顾名思义,主馅便是春笋和蕨菜。
蕨菜冲净绒毛和泥沙,切下较嫩的上半段,入沸水锅里,焯一会捞起,再投入凉水中浸泡。
笋剥壳,只取上半段嫩笋尖,切成薄片后入沸水锅稍焯一下,捞起,与蕨菜一起切成小粒。
炒锅烧热,入少量荤油,待油热后,将切好的蕨菜粒和笋粒一起倒入,待翻炒出香味,加黄酒,盐,胡椒粉炒匀,然后盛出放凉,之后就是包馅了。
在她忙活的当口,赵娘子也没闲着,快手快脚将早上发好的面团擀成馄饨皮,与她的时间完美对接。
面皮做好了,二人便又齐心包起馄饨,狗蛋则搬了个小矮凳坐到茶棚外的门边,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拉。
阳光从树梢洒落,官道旁的茶肆里,一妇人一小娘子正洗手作羹汤,门外一童子低头作画。
画面唯美而惬意。
官道斜对面,一着文士衫的书生,将一这幕看到眼里,记在心里,并在回到家后,付诸于笔端。
茶棚这边惬意悠闲,却说晌午离开的那三辆马车,进城后,直接驶进了城东一家两进的宅院。
宅子的主人是年前刚升任门下省给事中王大人的宅邸,此时前院大厅,年过三旬的王大人,正脸色发青的看着,堂中给刚足月的小儿看脉的大夫。
凌厉的眼风不时的扫向一旁双手揣袖,眼中带泪的妇人,他深吸了几口气,憋着胸中怒火,等待着大夫诊断。
半晌后,老大夫收回手,摇头叹气:“确是小儿黄疸。”
“那可有的治?”王大人追问。
老大夫无奈的摇摇头:“若是症状轻时来治,服几剂茵陈饮,八九成能愈,可如今.....邪气已入肺腑,治好的机率不足一成,且还有可能损伤天府。”
闻言,妇人一屁股跌坐在地,旁边的嬷嬷忙去搀她。
“不准扶!无知蠢妇!!好好的儿子,就这样被你误了性命,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孩子面色不对,偏这个蠢的,若是我儿好转不了,你今日就给我滚回毫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