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一转身,朏朏再次发力,从后面扒住了她的裤脚。感觉裤头一松,文舒赶忙提住,然后无语的看向朏朏,却见它眼睛瑟缩的望向窃脂鸟,一副害怕惊恐的样子。
她瞥了眼死盯着朏朏眼貌红光的红影,无奈道:“不用看太紧,只要它不跑出院就随它去吧。”说着,将朏朏从裤腿扒下,又摸了摸头以示安抚。
她走的很快,朏朏在红影的紧盯下不敢再动作,只得将身子卷成一团,又将蓬松的尾巴扫到脸上盖住,以挡住那边投射来的凶光,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黏腻的汁水风干后难洗的很,文舒足足换了三盆水,才将那一头甜香味洗干净。
做完这些,她爹也从外边回来了,听得院门吱呀一声,文舒忙将散乱的头发扯下一绺,盖住额角的伤口。
“这谁家的猫,怎么跑这来了?”院中,传来她爹的询问。
朏朏整体长相与猫极为相似,唯有那条尾巴跟寻常猫不同,又长又蓬。不过月光下,文老爹也没太看清。
“咱家的,我刚给您捉的,爹以后养在身边解解闷。”文舒从厨房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道。
文老爹哭笑不得,“爹哪有这个闲情,前头铺子的活还忙不过来呢,这猫从哪聘的,明儿个给人送回去。”
文舒有心想说这“猫”不一般,但转念一想这朏朏养不养得熟还不一定,到时若要送回去,岂不是累爹空欢喜一场,便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不用怎么伺侯,给点饭吃就行了。”怕她爹嫌麻烦又道:“爹没空管不要紧,有我呢,我可以帮着照应。”
见她如此殷勤,文老爹只当她自己想养,便没再说什么,与她闲话了两句,就回房睡了。
文舒见状也回了房间。
窃脂鸟不太想睡,便没跟过去,只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的朏朏。
一夜好眠。
次日,天边刚泛鱼肚白,文舒便起了,许久没去茶棚,也该去看看了。
拉开房门,外间一鸟一兽依旧对峙着,连位置都没变一下,不由好笑的摇摇头,上前拍了拍窃脂鸟的脑袋,“不是说了不用看这么紧,你这样盯着一晚,累不累。”
窃脂鸟呜咽了一声,白白的脑袋在她手心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