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都监看在眼里,眉头深皱。
看样子,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严重。
待要刀子将全部皮肉划开,露出胸骨内脏的时侯,昏迷的红影无意识发出一声呜咽,四肢也开始颤动。
“它可能要醒了,按住!”包都监喊道。
就是这时,一股异香凭空而起,萦绕在方寸之间,清新如朝雨晨露,闻之让人忘忧。
“什么味?好好闻啊!”包小娘子吸了吸鼻子。
包都监专注‘手术’没有理会她,涂大夫左右看看,一脸疑惑。
文舒‘藏’在床单下的手,正快速的从九瓣莲主体上扯下一片花瓣,然后迅速的将主体收回置物篮。
做完这一切,她悄悄将床单掀开一角,露出半片花瓣,然后假装无意的捡起,“不会是这个吧。”说罢,便将花辨移至红影的头脸上方。
快吸快吸!吸吸就不痛了!
“这是什么?”涂大夫问。
文舒装傻道:“不知道啊,红影掉下来时嘴里就衔着这个,我当时急着将它送医,也没在意。后来没见着还以为半路上掉了呢,没成想竟被裹在被单里。”
闻言,包都监倒是抬头看了一眼,下一刻,便有些失神,“九转金莲。”
虽是喃喃自语,却被一直关注这边的文舒发现了。
其实文舒关注的也不是他,确切的说是关注‘手术’过程,以此知道红影的伤情以及吸‘香’后的反应。
见他停下,嘴里念念有词,不由惊讶,他认得这东西!
“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
涂大夫的这声发问,将包都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视线重回红影身上,低声道:“回头再说,二丫,拿细钳给我。”
包小娘子闻言,忙递了把银质的小钳子过去。然后就见包都监手执细钳小心翼翼的将红影胸腔处的断骨从内脏中慢慢抽离。
那过程,看得文舒一阵心紧,只觉得那钳子夹在了自己的胸骨上一般。
幸在那胸骨只是断了,不是碎了,而且扎进内脏的口子也不算大,所以出血量并没有很多。坏就坏在,有一只断骨扎进了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