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慌忙跑进餐厅解释:“是村里的小孩,平时就在门口玩玩,今天因为冷嘛,她就跑进来了。那个,夏小姐批评得对,这样显得我们酒店很不专业。”
徐姐的年纪,几乎是夏茉的一倍,这么低声下气地对着新老板的千金告罪,夏茉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景春莹赶紧打圆场,抓过菜单:“徐经理,太平猴魁炒河虾,是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吧?”
徐姐一面摆手让服务员抱着小娃娃去大堂,一面殷勤地应答:“对对,景小姐真会点菜,我们宾馆的这道,在省里得过奖的。我再推荐个花鲢鱼丸汤,也是太平湖的鱼,一点不腥气。”
景春莹点头称好,把菜单推给夏茉,带着一点点打趣的口气道:“喏,你家的产业,你作主。”
“嗯,再随便炒个绿叶菜就行,也没啥胃口。”夏茉怏怏的。
徐姐退出餐厅后,景春莹直言问道:“你是不是,对梁先生的手,很担心?”
夏茉“嗯”一声,沉默须臾,冒出一句:“我又不是真的不懂事。”
景春莹将脸转向窗外,缓缓道:“夏小姐……”
“你叫我夏茉吧。”
“夏茉,你知道刚才那个小孩,是咋回事吗?”
“不就是个村里的小孩吗?”
“和她姐姐一样,是留守儿童。”
“啊?你咋知道的?”
“我傍晚进酒店时,看到隔壁的小卖部门口,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打手机游戏,刚才踩了你的小娃娃围着她叫姐姐。姐姐很烦她,凶她,小卖部里的老人家,不知道是奶奶还是外婆,就训斥姐姐,姐姐还嘴,爸爸妈妈打工怎么不把小的带去上海。”
夏茉讪讪道:“你们做设计的,画画的,观察力都挺强。”
她回头去看大堂,服务员正拿着个纸风车,把小孩往门外引,应是想带她回家,小孩却不肯走的样子,撑着沙发跳啊跳的,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