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他会?”那个和煦的老者,会死?
“嘘,”红瑶食指比在嘴唇中间,“我不能乱说话的哦。”
飞廉重重点头,红瑶歇了会儿继续刨坑,飞廉看她好久,终于没忍住问:“他们都说你就出生在黑水崖,曾经还救过氐人国。”
红瑶目光下意识看向黑水崖底,“可是我不记得了啊。”
“就像是现在,我告诉你,你曾经是一个人,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你一点都不记得,你能怎么办?”
飞廉喃喃道:“我以前、是人?”他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尾巴。
“所有鲛人都告诉我,我是一朵花。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对黑水崖也没有印象。我看着鲛梦里的一切,就像自己是局外人,梦中我的的悲伤,梦外的我也只是局外人的感同身受,无法做到身在其中。”
红瑶蹲坐在土坑里说:“所以我想把自己埋一埋,找找感觉。”
飞廉愣愣看着麻溜躺下的红瑶,“好像是的,花是长在土里的。”
红瑶闭眼挥了挥手,“别出声,让我好好感受一下。”
“感受什么?感受死人吗?”晏九洲抱胸站在土坑上,凉凉俯视红瑶,“要不要我帮个忙,把你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