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苓爱惜摸着箱子,“我的小宝贝,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采白喉咙发干,“迟小姐,行过医?”
迟苓头也不点,“自然。”
采白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自家少爷还未成婚,赤裸半身被一个姑娘盯着看,他居然也不阻拦。
疯了疯了。
杜南英是肩膀受伤,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中,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越发严重,层层腐烂,向四周扩散。
寻常人疼都要疼死,或者浑身滚烫神志不清的死掉。
迟父用了散热加止疼的药勉强压制因腐烂造成的炎症,也曾试过将烂肉清除救命,最终无果。
“如果伤在四肢,还可以砍断,伤在肩膀,难。”
迟苓不知不觉说出这句话。
杜南英喉咙呼呼作响,说:“我清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
“想咳?”迟苓带着手套的手点了点他胸膛一处穴道,“此处名为天突,可以按压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