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娘,我该说您什么好?
“都是他应得的!”
江佩蓉说罢,琢磨着女儿这一声叹息,脾气又起,蹙眉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娘做错了吗?”
沈雁归闭着眼、连连摇头。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对这种没良心的兔崽子,大卸八块都不能解心头之恨!你还拦着我?”
江佩蓉越说越气,“你是不是对他还……”
沈雁归眼瞧着阿娘便要说“旧情未了”之类的话。
墨承影满脸好奇,竖耳倾听。
可是气归气,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江佩蓉及时住口。
她语重心长叮嘱道:“你的恻隐之心不该用在豺狼身上!”
沈雁归乖巧点头:阿娘所言甚是。
墨承影这才插嘴,“是过来找他拿解药,他不给?”
江佩蓉正要开口说明,沈雁归不经意咳了两声,点了点头。
墨承影不知有毒,宽慰道:“他若真不愿给也没关系,只要是你就好了,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伸手摸了摸沈雁归的脸,反正他也不是因为她的脸,而爱上她的。
江佩蓉吸气、张口,破山瞧着夫人是有话要说的,却见她屏息、吐气。
沈雁归将墨承影的手握在手里,写了个“送”字。
意思是先送阿娘回去,而后再慢慢说。
到了王妃帐,江佩蓉转身朝墨承影行了一礼,道:“而今这帐子是臣妇和小女圆圆在住,还请王爷……”
岳母的寝室,女婿确实不便入内。
墨承影止步。
母女俩入帐,江佩蓉径直走到床上坐下,沈雁归让绿萼守在内门处,自走过去,食指扣了扣阿娘的衣裳,歪头逗她。
江佩蓉拉着她坐下,满脸愁云,小声道:“你这假面覆在脸上,是日日在食毒啊,我的雁儿。”
沈雁归摇摇头:总会有法子的。
“能有什么法子?江焰易容用的毒药剂量那样轻,连着用了两年,还未必是日日使用,身子已然受不住。”
这种毒很精妙,一开始极其微量,可是在体内存在久了,便是驴打滚、毒生毒,到后面便是今日昨日两个样,一夜能要人命。
江佩蓉握着沈雁归的手,满脸疼惜,“你自己把脉也知道,那兔崽子是故意给你下了重量,想要在事成之后,逼你跟他一起走。”
沈雁归点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