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河里的鱼虾比京城的更加肥美鲜香,即便什么都不放,也是一道美味。
只是感觉他说话过于简洁,不像从前情绪饱满。
“汤里怎么放了盐?我还在喂孩子呢,不能吃盐。”
墨承影声音四平八稳、不带波澜,道:“有乳母。”
看吧,就是例行公事的回答,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乳母?哪来的乳母?不是没找到吗?”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墨承影看着她。
古里古怪。
沈雁归抿了抿嘴,左右瞧了眼,“阿娘呢?怎么也没有看到她?你有见到……”
“这么晚,她该睡了。”
“那你有没有见到她?”
墨承影没有回答,“喝汤。”
“你是不是累了?”沈雁归双手去接双耳碗,“我自己来,你去歇息吧。”
墨承影没有松手,又拿银筷夹了鱼腹的鱼肉,剔了鱼刺,沾了汤汁喂她,眉毛微动,示意她张嘴。
“你别这样,我害怕。”跟喂毒药似的。
“你怕什么?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能对你做什么?”
他这个神情就挺吓人的。
不是愤怒、不是生气,是疲倦中带了些失望、失望中毫无期待。
沈雁归诚恳道:“我怕你将鱼汤倒我脸上。”
墨承影笑了一声,那笑容也全不似从前丰富充盈。
“你……”
她想问:你到底怎么了?
可担心问出口,他直接回一句: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你……”
她想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非要整这一出。
又害怕他反问一句:到底是谁不直说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