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大汉精简两万汉吏,下面怨声载道,的确是应该安抚他们,大棒已经打过了,现在应该给他们一些甜枣。
萧何道:“诺!”
听到这话的郡守门面露喜色,奖赏倒是次要的,这代表朝廷接下来几年的政治气氛应该是比较宽松的。
上计令张苍和他的属下忙碌了三天,这才把大汉一年的税收统计出来,而后公布在大汉月报,供天下人审查。
而这个数字一公布引起了整个长安城的轰动,大汉的田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2亿1,000万,这差不多是大秦时期的两倍,税金更是创纪录的达到125万金,而这也是天下百姓最关心的事情。
这个税金数字比大汉历11年,高了22万金,再次创下了历史新高,这个数字让整个长安的百姓都松了口气。
税金的增长表明,大汉依旧处于盛世当中,前两年的经济危机,只不过是大汉偶发的小感冒,感冒好了一切就又恢复正常,大家又可以酒照喝,戏照看。
长安城,翠竹轩茶馆。
长安城的八卦党,拿着最新一期的大汉月报,对着上面的经济数据,一个个仔细分析,比萧何这个丞相都要看得认真想的透彻。
茶博士魏晨指着少府几大蒸汽器械厂的数据道:“看看这5个蒸汽作坊,每个的营业额都突破了上亿钱,盈利超过了3,000万钱以上,蒸汽机已经成为我大汉的潮流,按照天子的话来说,大汉即将进入蒸汽的时代。
蒸汽机会铺满我大汉每一个角落,但反过来我等也可以这样想,只要蒸汽机还没有铺满整个大汉郡县,我大汉的这波经济热潮就不会停止,按照今年的税金增长率,萧丞相坐满两任,我大汉的税金将会突破200万金,到时候我大汉的盛世会比现在更胜三分,说不定可以够到天子期待的小康盛世。”
“按照天子的标准,按达到小康标准,必须要三餐有肉,家里的小孩有学可以上,有病也可以治疗,我长安城倒是达到了小康的标准,但天下其他地方就差得远了,甚至长安城四周的乡野,他也达不到这标准,更不要说整个天下,某以为即便是我等有生之年,也看不到天下步入小康盛世。”
“那可也可以把标准降低一点,三餐有肉很难达到,但隔几天吃一顿就不难了,让所有人都上中学非常难,但是读几年小学,认识几百大字,这就不难了,现在大汉不是在推广村村有小学计划,想来要不了10年就可以实现,看病这的确是个难题,即便是在长安城,谁有病症也容易拖垮一个家庭,要是把这条去除的话,小康盛世有个十几二十年也应该达到了。”
很快所有的茶客就开始外楼了,一个个开始诉说自己如何达到小康盛世的想法,并制定了1,2,3个步骤,可谓是挥斥方遒,一个个都成为了大汉的云丞相。
而在茶楼的一个角落,有两个胡商默默的关注着这一切。
张元手里也拿着一份大汉月报感叹道:“大汉的强盛前所未有,即便是当年的暴秦,也远远逊色于大汉,我们匈奴国连没有饿死人的情况都做不到,大汉却已经在畅想小康盛世,双方的差距太大。
我等这次定要完成与大汉和好的任务,要不然我匈奴即便是在康居也未必安全。”
说句实在话来到长安城之后,张元是极其后悔自己在天下动乱的时候投到匈奴,当时他以为自己逃到了一个安全之地,却没想到天下会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再次稳定下来。
而且稳定下来的大汉居然把矛头指向了匈奴,匈奴人在大汉的打击下,连大漠都丢了,他跟着匈奴人的全部逃到了西域,才勉强保住小命,但现在看看他所谓的匈奴谋士的生活,居然连大汉普通的百姓生活都不如。最起码他在西域想要这样淡然的喝茶是做不到的。
军臣带着一丝惶恐道:“这未必是汉人的真实税收,说不定是在恐吓我们。”
军臣不明白120万金是什么概念,但他明白两亿石的粮食份量,他们匈奴全国人吃上10年20年都吃不光,而这却不过是汉人一年的田赋。
张元摇头道:“现在的大汉已然天下无敌,他们不需要恐吓任何人,从汉帝这几年的举动来看,他更注重的是大汉的内政发展。”
张元和军臣两人是匈奴的使者受邀来到长安城参加大汉的诸侯大会。
匈奴人自从失去漠北之后,冒顿的长子稽粥,在乌孙国继任了匈奴新的单于。
当时的匈奴极其危险,西域的各部各国在知道汉人已经击败了冒顿单于,匈奴人失去了大漠,上百万匈奴人被汉人俘虏。稽粥部已经成为了丧家之犬。
于是在西域的匈奴人称成为各国进攻的对象,当时的情况,匈奴人已经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只要一场败仗,匈奴这个名字就会烟消云散,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
但历史上匈奴此时本来就处于兴盛时期,现在虽然被大汉打碎了脊梁,但他们也学习到大汉的先进装备和军事制度。
在军队的战斗力上,稽粥下属的匈奴骑兵,比历史上的那支匈奴骑兵更加强大。
稽粥本人更是匈奴少有的出色政治家,军事家,历史上匈奴人的盛世就是在他手下达到的。现在匈奴人虽然落败了,但也不是西域这些奴隶制国家可以对付的。
面对对方来的强敌,稽粥带着上万匈奴骑兵,集中兵力,先后击败了西域强国,大宛国,康居国,大夏国,以及他们下属的十几个部落和小国,打下了匈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赫赫声威,整个西域各国各部面对匈奴人的骑兵下莫不臣服,在稽粥带领下,匈奴人在西域北方建立了一个纵横5000里的强大国度。
但匈奴人却也不是没有隐忧,新的匈奴帝国在西域建立了不到一年时间,汉人又杀进了西域,虽然距离匈奴帝国还有几千里之遥,但还是让这些逃到西域的匈奴贵族胆战心惊,他们担心汉人继续追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