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阴风照顾不到的角落，折腾了半天，柳慕晴终于用灵力，折腾出一缕火焰。

碎石搭建野灶，头骨端着清水嵌在中央，点燃下方干燥的坟头草，再塞上几根枯木。

生活，就是这么苟且，熊熊烈火，照耀在柳慕晴充满污垢的脸上。

师父带着芷芸姐下山寻找灵根，这段时间，只能这样生活，看似凄惨，但她却开心的笑了。

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察言观色，自由自在……

等了一会，清水沸腾，柳慕晴再次从怀里，拿出灵米，放进“锅”中，灵米遇水即融，顿时米香四溢出。

“嗯～好香啊！”

“是谁？”

周围莫名响起心声，柳慕晴警惕抬头，四下打量，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声音从她心底响起，说明对方不是人。

柳慕晴天生能够和小动物心灵交流，无需通过语言和肢体动作，只要对方出现在附近，就能从心灵层面进行交流。

起初还以是玄阴之体的奥妙，几次隐晦询问师父红蕖，才逐渐确认，玄阴之体没有这个能力。

“咦？人类，你能听到我说话？”

“没错，我能听到。”

柳慕晴没有发现对方的位置，索性坐在碎石堆上，舀起一碗灵米熬成的汤，吹了吹。

“真的，真的，真的能听到？”

声音有些尖细，既激动又带着不敢置信。

“当然，这是灵米熬的汤，我一个人喝不完，要不分你一半？”

头盖骨埋在土里似乎有些年头，煮沸的灵米掺杂着一股土腥味，柳慕晴抿了两口，便没了胃口。

“好呀，好呀……”

不远处某座土坡上的杂草动了动，一道模糊的黄色影子，快速朝这边靠了过来，柳慕晴这才发现，对方是一只小臂粗细的黄鼠狼。

它出来的地方，是一座坟头，看样子它的窝，就在墓里。

黄鼠狼来到柳慕晴身边，歪着脑袋，搓着小手，时不时看向锅里。

灵米中蕴含的灵气，对它这种还未开化的小动物来说，比天底下任何食物都要香。

柳慕晴看到它滑稽的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