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大姐柳羡兰死的时候，冰冷的尸体躺在她身旁，无论怎么推都没有反应，她无助的去敲父母的门。

屋内响起年幼弟弟的哭声，灯火点燃，父亲骂骂咧咧的打开房门。

“大半夜的敲门，你吓鬼啊！”

暴怒的父亲没等她开口，毫不犹豫就是一脚，狠狠踹在她的胸口，柳慕晴趴在地上。

很长时间喘不上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缓和半天，她拖着脏兮兮的身子从地上爬起来。

默默转身回到柴房，守在大姐尸体旁边，依偎到天亮。

那晚过后，她对待事务的角度出现了变化，学会了察言观色，懂得什么时候讨好父母避免挨打。

懂得迁就弟弟，然后趁父母不注意，偷吃他的食物，没办法，剩饭实在太难吃了。

所以柳慕晴在很小的时候，她的世界观就已经偏离了正常轨迹，一直是扭曲且阴暗的。

后来她被卖到香月楼，马车上认识了谢小鱼和李芷云，她们是柳慕晴短暂人生中，唯一的正确经历。

她很在意这份感情，但她身处黑暗，正确的三观，正确的世界，反而让她感觉到不适应。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执迷不悟，放下执念，方能证得菩提善果。”

“呵呵，我修的也是佛道，我的佛告诉我，放下执念，就是因果缠身，死无葬身之地。”

谢小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叹息道：

“今天就算把你手脚斩断，也要把你带回落霞山镇压封印，夫君，不用顾虑我的感受，动手吧。”

方剑一轻轻点头，太玄剑意灌注墨影剑，柳慕晴的二十四把飞剑不受控制的开始颤鸣。

“最后劝你一句，把舍利子还给觉途大师，我们夫妻二人，还能保你性命，否则别怪方某，剑下无情！”

噔……

弦音声动，二十四把飞剑，强制回归平静，柳慕晴掏出一张高阶身速符，燃于脚底。

“到了本座手上的东西，它就姓柳，哪有改名换姓的道理。”

墨影剑乍起惊鸿，刹那疾至柳慕晴五丈外，柳慕晴在高阶神速符的加持下，化作残影，向后掠去。

惊鸿再现，墨影剑刺穿法相金身的防御，距离符将黑甲不足一尺。

噔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