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

柳慕晴直接忽略了摩云沧海，看着那名凝结金丹的少年，他的样貌有几分谢小鱼的影子。

一时间柳慕晴有些恍然，流落妖庭百年，也不知道她和方剑一怎么样了，有没有凝结金丹。

还有她对另一个女孩的承诺，好像食言了呢。

没有找到让凡人修行的丹药，也没有再去看看她，或许她现在已经是黄土一捧，心里对她充满怨恨吧。

既然已经食言，那今生就不见了吧，她现在已经是元婴大能，她们天差地别。

没必要为了一点小小的遗憾，让她们成为自己的弱点。

其实她根本就不在乎，根本…不在乎，装作不在乎，也是不在乎……不是吗？

这一刻柳慕晴的心是纠结的，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头顶元婴小人凝聚一缕寒煞，对准下方突破结丹的少年。

“哼，动摇本座道心，该杀！”

“住手！”

一抹金霞浮现在元婴小人另一侧，她显然比本体更在乎这份感情。

“她可能是小鱼姐和方剑一的孩子，我虽是你的舍弃善念，可你别忘了你我本就一体。

我在乎的东西也会对你造成影响，就算你现在道心无垢，难道你能保证永远道心无垢？”

柳慕晴犹疑片刻，神情依旧平静，但对准下方少年的寒煞，不觉间散去。

“我觉得“有情天阙”的教义是对的，一切有情皆孽，有爱皆苦，谢小鱼身上的本命魔种。

本来是为了对付你而种下，现在我道心无垢，不担心你倒反天罡，不如早些斩断旧缘。”

心魔驳斥道：

“斩断了旧缘，将来化凡问心，你……不对，你诈我！”

柳慕晴本来就没打算杀那少年，而是在利用道心动摇之际，确认心魔的弱点。

现在试探出来了，心魔果然很在乎人生中那段正确的感情。

化神期化凡问心，柳慕晴本体不入红尘，恐难过问心关，既然心魔这么在乎那段感情。

那就让心魔化凡，本体摘她桃子，虽有取巧但心魔与本体，本就是一体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