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问心亭,濮师儒折向右行,身形一晃,速度突然加快,匆匆登上岳渟峰,入山泽殿求见师尊。
他拜在山泽殿殿主彭定岳门下,业已三十余年。
值守的小道童将他引入偏殿,濮师儒双膝跪地,叩见师尊。
彭定岳端坐于扫云榻上,手持铁如意,双目微闭,挥手唤起徒弟,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濮师儒将卞氏姐妹和魏十七出现在内城之事说了一遍,彭定岳淡淡道:“此事为师早已知晓,魏十七乃昆仑弟子,掌门的客人,你应对得很好,莫要去管他。”
濮师儒犹犹豫豫道:“师尊,他为何特意问起成厚?那块古玉真有什么蹊跷吗?”
彭定岳哑然失笑,道:“成厚的来历,你可知晓?”
濮师儒低声道:“可是死间?”
彭定岳道:“死间,魏十七认出来了。成厚掩饰真面目,不知下了多少工夫,谁知还是被他一眼看穿,野兽的本能,当真是不容小觑啊!”
“风雷殿那边……”
“你莫要管,随他去吧。”
“是。”濮师儒退了出去,掩门之际,隐隐听得师尊说了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他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