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你还真是好机缘!”
感受着大殿内瞬间变化的气氛,看着陆天都眼前的各色傀儡,温青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也不看旁边凌啸风失望沉默的神色,嫣然一笑,整个人仿佛百花绽放,让整个大殿的气氛一下子活泼起来。
有了陆天都展现出来的这般实力,温青终于放下心来。
只要凌啸风等人不主动出手,陆天都看在玉灵以及他之前的承诺的份上,必不会对这些人肆意杀戮。
毕竟,她知道陆天都也是重诺之人。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可惜,有谁明白她的苦心呢?
温青想起凌啸风对她的误会和冰冷,心头又苦闷起来。
“夫人谬赞了!”
陆天都露齿一笑,“一些小机缘而已,想来星宫家大业大的,也不放在眼里。”
陆天都说完好似挑衅般看了凌啸风一眼。
凌啸风死死握了握袖袍内的拳头,心头冰凉一片,却依旧压制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和杀意。
他是真怕因为自己冲动出手,着了陆天都的道。
眼看着温青和其他长老都不会对陆天都出手,他若出手,不死也重伤,岂不是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想到这里,凌啸风对温青也怨恨起来。
特别是一想起这对狗男女修炼自己花了数百年完善的元磁功法双双进阶化神,凌啸风感觉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不,我一定要先进阶化神,我要这对狗男女好看!”
凌啸风内心嘶吼道。
“哈哈哈……”
凌啸风忽然大笑一声,好似没有看到陆天都之前眼神中的其他含义,起身笑道:
“贤婿何必谦虚,以贤婿之机缘和实力,称为乱星海第一人也不为过。贤婿既然得了这早就失传了的上古傀儡秘术,这份机缘,我星宫虽然富有四海,也确实不及……”
看着一脸无语的陆天都,凌啸风暗自冷笑一声,继续道:
“贤婿有如此实力,之前还为我星宫前后斩杀了如此多元婴修士,此功甚大,不赏不足以酬贤婿之功绩,如此,我看贤婿可任我星宫副宫主,地位仅在我和青儿之下!我看……”
“且慢!”
眼看着凌啸风还要说什么,早就被凌啸风一口一个贤婿给叫烦了的陆天都赶紧打断了不怀好意的凌啸风,“凌宫主的心意陆某心领了,至于这加入星宫之事就不要提了!”
他已经猜到接下来凌啸风的心思了,眼看着拿自己没办法,这混蛋竟然想让他为星宫打工?还要用‘贤婿’的名头压他?
这尼玛的!
他都已经猜到凌啸风肯定接下来会说自己夫妇二人不便出天星城,以后战事就拜托‘贤婿’了,等扫平逆星盟之后就把星宫宫主之位传给他和凌玉灵云云!
全是些口头承诺,还要陆天都拿这几十具傀儡为星宫做奉献,陆天都怎么可能让这家伙继续说下去?
“嗯?贤婿这是何意?”
凌啸风粗黑的眉头一皱,“既然贤婿已经和玉灵有了亲密关系,自然是我星宫下代宫主,又岂能不加入星宫?等我和青儿坐化之后,星宫这份产业还不是贤婿说了算?”
“凌宫主应该知道陆某不是乱星海修士吧?”
陆天都面无表情道,“等在下突破元婴中期之后说不定就要回返大晋宗门了,又岂能加入星宫?此事凌宫主不用再提!”
“什么?”
听了陆天都这话,凌啸风又握了握袖袍内的拳头,心底一沉。若是陆天都离开了乱星海,那他这辈子如何图谋五行灵体?
没有五行灵体,就是算上能延寿百载的丹药,他也最多只有三百余年寿元,三百年后,若是没法突破化神,岂不是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而只要陆天都还在天星城,即使这次不行,后面他依旧有机会图谋陆天都。
特别是陆天都这混蛋觊觎自己的道侣,说不定他就有机可乘。
所以,他已经明白过来,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把陆天都留在天星城。
在这之前,还要尽量取信陆天都。
而隐在暗中的星宫长老听闻陆天都来自大晋,也吃了一惊。
他们虽然知道星宫有一座通往大晋的传送阵,不过因为他们自身实力不足,无法安然突破传送阵周围的魔气障碍,自然也从未去过大晋,不过对人界这处修仙圣地自然也耳闻过。
若是知道陆天都真是大晋大宗弟子,他们之前恐怕也要三思。
很明显,之前凌啸风和温青都隐瞒了陆天都可能来自大晋的消息。
“原来如此。不知道贤婿是大晋哪家宗门的弟子?我和青儿年轻时也曾游历过大晋,或许也和贵宗之人相识!”
凌啸风听了这话,脑子急转思索挽留陆天都的计策的同时,又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陆某出身北夜小极宫,凌宫主既然去过大晋,想必知道吧?”
陆天都淡淡一笑道。
“小极宫?原来贤婿出身小极宫,凌某失礼了!凌某听说这小极宫实力不下于正魔十大宗门,可惜未曾去过,可否请贤婿介绍一番?”
凌啸风一副久闻大名,虚心请教的模样道。
陆天都看着凌啸风虚伪的姿态,此刻也明白过来这家伙被他一番震慑之后,恐怕不止他之前想的让他为星宫出力的猜测,贼心不死,还有继续图谋他的意思,想到这里,陆天都心头一冷:
“好你个凌啸风,还敢打我的主意!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既然心头有了其他想法,陆天都轻笑一声,看向凌啸风身边不远的温青,恰到好处眼神中闪过火热之色,足够凌啸风发现,道:
“若是别人问我,我自然是懒得说的。不过我看夫人也挺好奇的,就勉为其难为大家解说一番吧!”
说完,陆天都还对着温青露齿一笑。
“这混蛋又起了什么心思?”
温青一对上陆天都这暧昧的笑容,心头又慌张起来。
眼神瞥过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凌啸风,温青忽然间明白过来这两个逢场作戏的男人的举动。
“混蛋!两个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