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脸色一变,看着宁宸,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太嚣张了...朝堂之上,你还敢行凶不成?
好,刘公公的死王爷可以推脱...但这以下犯上之罪,王爷总无可辩解了吧?”
宁宸淡漠道:“说来听听,本王怎么以下犯上了?”
“刘公公乃是陛下身边的人,王爷无端殴打刘公公,可曾将陛下放在眼里?你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无端?”宁宸面沉如水,“陈老将军满门忠烈,一生戎马,为大玄立下了汗马功劳...他老人家尸骨未寒,刘宽便带人上门要收走将军府。
本王念他是陛下身边的人,所以小惩大戒...若我真的以下犯上,刘宽就会命丧当场。”
言官被怼的哑口无言。
宁宸豁然抬头,看着新帝,一字一顿地问道:“陛下,臣只想问一句...刘宽所为,可是陛下授意?”
“镇国王,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责问陛下吗?”
“大胆宁宸,你目无君主,藐视皇权,你可知罪?”
“陛下,镇国王胆大妄为,请陛下严惩。”
新帝还没说话,言官已经开始群起而攻之。
“君圣臣贤,天下安然!君弱臣强,祸端自生!”
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右相宗思柏身上。
刚才的话,就是宗思柏说的。
宁宸眯起眼睛,看向宗思柏。
宗思柏一脸坦然地迎视着宁宸的目光,沉声道:“老夫乃是太上皇钦定的辅政大臣,有些话别人不好说,但老夫可以说。
镇国王,你的权势太大了...试问这朝堂之上,可有你畏惧之人?包括坐在龙椅上的陛下?”
群臣微微点头。
的确,宁宸的权势太大了。
大玄兵马大元帅,可无诏调动全国兵马,光是这份权力,连陈老将军都没有。
就算是新帝,也没法跟宁宸比。
李瀚儒皱眉,反驳道:“右相这话有失偏颇,王爷的权势可是用赫赫战功,铁胆忠心换来的...你若羡慕,有胆上战场走一遭!”
宗思柏沉声道:“左相,老夫并未否认王爷的功绩...如今大玄江山稳固,盛世乾坤,王爷功不可没。
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不管是谁?都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劳目无君主,以下犯上,责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