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喝了口羊肉汤,这才勉强把堵着的那口饭给咽下去了。看着还在大口吃喝的妹夫,神情复杂。
当初他俩成亲的时候张平就觉得胡兴就是个只有半个脑子的憨子。为啥是半个?因为他有时候确实有脑子——但,不多。
刚才还又是关心又是送温暖的,现在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赶紧吃饭。”
张平给胡兴夹了几块羊肉,暗示他可以闭嘴吃饭了。
“嗯,兴子说的也没错,是该考虑考虑了。”
张老爹倒是很赞同胡兴的说法,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不能打一辈子的光棍儿吧。
“是吧,爹。你看大哥这日子过得多没意思,平时估摸着都不回来住吧。”
张平又“噎住”了,这傻小子咋啥都说啊,虽然是事实,说出来很尴尬的好不啦。
确实,以前的小院儿退了,攒了些日子的月钱,买了现在的这个小四合院。比以前清净了不少,巷子里的人口比较简单,但他却很少回来。
就像胡兴说的,回来也没意思。
“家里就得人口多了才有意思呢。看我家,整天人来人往的,多热闹啊。家里人咋就多了,可不就得娶媳妇儿嘛……”
胡兴和张老爹一唱一和的边吃边说,张平在旁边听得难以下咽。他能不能闭嘴安静的吃上一顿饭?不是说他话很少吗?不是说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吗?
你看看现在,哪里还有点子老实样儿了?
下午,胡兴主动给张平的小院收拾了一番。修补了灶房的烟囱,和屋里的火炕,大概是买的时候就没注意,一烧火就漏烟;院子里的杂草和小树苗,也都清理了一遍。
时间太短,虽然收拾得不算多好,倒是比之前要好多了,至少像是有人住了。
“爹,大哥,我该走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先凑合着住。等年后我喊上恩阳,过来好好修缮修缮。”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找人随便弄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