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旧宫已经落入我的手里了,快请示至尊,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
金烈也不废话,挂了电话就去操办。
放下电话,孟昌易往真皮座椅里一靠,微微摇晃着身体感受这张曾经属于贺超的椅子的舒适度。
摩挲着椅子扶手,孟昌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烈。
“贺超啊贺超,我都快忘了,当年你就是这样坐着,指示我给你端茶倒水的啊。”
回忆了一下当年还在贺超手下当秘书的经历,孟昌易不禁哑然失笑。
人的境遇竟会如此奇妙,三十年前他刚进入这个名利场的时候,随便一个处长局长都是令他高山仰止的存在。
想不到三十年后的今天,居然已经要坐上这至高无上的元首宝座了。
“果然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孟昌易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被贺超推出去迎接至尊,又在今天凌晨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选择。
明知陈守义筹划了兵变,他不但没向大家告密,反而还装作不知情深入虎穴,为的就是引导局势借陈守义的手替自己除掉压在头上的那几座山,再跳出来扯虎皮做大旗掌控局面。
陈守义机关算尽,结果给孟昌易做了嫁衣,这滔天的权势宛如唾手而得,孟昌易到现在都觉得有些恍惚以及不可思议。
孟昌易沉浸在大权在握君临天下的美好愿景中,另一头的金烈则在一座地下室里,拜倒在了一座临时修建的祭台前。
他也不知道修的对不对,但想着有总比没有好,修一个表示自己对神明的尊敬总不会有错。
一桶又一桶的血浆被人送进来,倒在面前被挖出来的池子里,整个地下室一片血腥味。
金烈第一次见识这样的祭祀时,心里相当的抗拒。
可当他真正从中得到了好处,却逐渐有些欲罢不能,尤其是此刻,当知晓孟昌易真的成功掌控旧宫,即将登上大位后,他愈发坚定了要抱死至尊大腿的想法。
一切准备好后,一个全身被钢制枷锁拷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被送了进来。
他露出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这血腥的地下室,拼命地挣扎着。
金烈让手下全部出去,毕恭毕敬地匍匐到血池边,割开自己的手掌放了些血作为引子,不顾那个男人的挣扎,给他推进了血池里,随后低下头在心里呼唤起了至尊。